自從那次從墓地回來後,兩人之間相處還算融洽,他心情很好,就連她提出上班也同意了。
這一個月他公司忙顧不上她,不停出差見不到人,李敏也樂得輕鬆,過起自己的小日子。
去公司的路上,有個老奶奶推著小車在路邊賣盆栽,她站在小車前猶豫了數秒,隨便挑了一盆,付了錢就回了辦公室。
她進門,恰好碰見了抱著文件回來的許靜,她看著她興致勃勃地擺弄著盆栽,說。
“這是含羞草吧。”
她衝她咧嘴一笑,其實是什麼她還真不太清楚,但聽到含羞草三個字,她不自覺地就用指尖輕輕地觸著它的葉子。
可碰了好半天,它壓根沒半點反應。
她一臉失望地對許靜道。
“它怎麼一點也不害羞呀。”
許靜還沒回答我,便被一記男聲打斷。
“可能你買的這盆不要臉吧。”
她伸著的手指僵在了半空,薛焱似笑非笑地靠近,摸著下巴打量了含羞草好一會兒,而後篤定地複述道。
“物似主人。”
許靜還沒走,薛焱當真一點麵子也不給我。
她咬緊了牙關,重重地吸了口氣,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別生氣,別和他一般見識。
許久未見,還是那麼毒舌!
看著她惱怒的模樣,薛焱心情大好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沒出來,到了下班時間,我提著包就出了公司。
回家後,有些煩悶,神經一旦鬆懈下來就有些昏昏欲睡,在庭院涼亭裡倚靠著睡著了。
“嫂子,快醒醒!”
突然被人叫醒,我略微有些尷尬,將臉撇到了一邊。
李雙雙低歎了口氣,跨步上前將我扶了起來。
“入秋了,睡外麵容易著涼的。”
她沒接話,進了別墅,就跟著她上了樓。
她埋著腦袋,數著階梯,完全沒注意路過身邊有人。
他伸出一條腿,攔住了我去路。
“清醒了?”
她猛地抬起頭,撞在了他的下巴上,他嘖了一聲,退後了幾步。
“抱歉,我沒看到你。”
這一下撞得不輕,我看著他微微泛紅的下巴,特別心虛。
“傅寒生,你……出差回來了?還去不……”
我還沒把一句話說完整,傅寒生就抬手堵住了我的嘴,他半眯著眸,譏諷道。
“清醒再說話,別惹我生氣。”
收回手前,他還特別嫌棄地甩了甩胳膊。
走進浴室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滿臉憔悴,頭發亂蓬蓬的,嘴邊還有水光,睡姿喜人。
怪不得方才李雙雙目光回避,想來她一定覺得我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李敏表現得很抗拒,她狠狠咬他,用腳踢他,但他毫無所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一雙黑色瞳仁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透著癡迷,堅定專注地吻著她。
她的力氣消耗很快,人很快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沒再撲騰,任他極致溫柔的吻她。
我半躺在浴缸中泡了許久,直到水溫漸涼,我才走出浴室。
像往日一般,我準備離開傅寒生的房間,手還沒挨上門把,腦袋就被蒙上了一條毛巾,他將我困在臂彎中,笑問。
“去哪?”
扯開毛巾,我對上了他漆黑的眸。
“睡覺。”
傅寒生輕挑眉梢,手指掠過我的鎖骨,上麵還有一個清晰的牙印。
“以後,你睡這裡。”
我有點懵,癡癡地望著他,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他兀自拉著我鑽進了被中,也許是嫌我頭發太濕,他隔著約一個拳頭的距離環緊了我的腰。
“你是我老婆,當然得和我一起睡。”
傅寒生的聲音回繞在我耳畔,我心裡一陣抵觸,可卻找不到任何詞語拒絕。
也許是被他折騰累了,我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再次睜眼,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伸手摸去,還有絲餘溫。
我私以為傅寒生不會等我,磨蹭了許久才下樓,他依舊坐在餐桌前與王嫂說話。
王嫂是這陣子請來的阿姨,為了照顧自己的生活,他也是有點心思的。
“王嫂這段時間好好盯著她吃飯,人都瘦了。”我的福利也沒了。
“好的,先生。一日三餐按照您的餐普來,夫人最近食欲還不錯的,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夫人的”王嫂低著頭端莊彙報著,做事利索,人也精明會說話。
果然,傅寒生聽見那聲‘夫人’,臉色好了不少,連帶著語氣都溫和很多。
“嗯,你去忙吧。”
王嫂忙去了,還對著她微笑喊了一聲,“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