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的動作有些粗暴,李敏表現的很抗拒。
她狠狠的咬他,用腳踢他,但他毫無所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那雙眼睛裡透出來的是堅定,是偏執,也是癡迷。
要不是打不過,李敏現在也不至於這樣的被動。
她咬破了他的唇,可他依然不鬆口。
李敏終是停止了反抗,一雙黑色瞳仁,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然而,傅寒生仍沒有停下來,在她的注視下,依然專注的吻著她。
好一會之後,他才停下來,李敏的唇上沾染了一點他的鮮血。
此時此刻,看起來格外妖冶。
他垂著眸,看著她紅腫的唇,用拇指擦掉她嘴上的鮮血,又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唇,說:”不要鬨,鬨了也沒有用。”
”你這是婚內強暴!”李敏抿著唇,看著他的樣子,心底生出一絲恐懼。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她所看到的他,都不是真的麼?
那究竟真正的他,是什麼樣的?
傅寒生捧住她的臉,笑了一下,”我這是愛你,再說我這是行使自己作為一個合格丈夫的義務!”
”你根本就不愛我,對我一點不溫柔,還霸道變態。”
他的目光生出一種極致的溫柔,露出了開心的笑,說:”娶你,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
李敏當然不相信他的這番說法,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你,你這個瘋子!你有病!”
傅寒生像銅牆鐵壁,如何都推不開。
她雙手拉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往下扯,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開。
可他的手卻像是黏在她的臉上,不管她如何用力,抓他撓他,都絲毫不動。
她像一隻炸毛的鳥,在籠子裡亂飛亂撞,卻始終飛不出鳥籠。
李敏的力氣消耗了大半,下一秒,傅寒生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人高,一下站起來,李敏下意識就去抱他的脖子。
她瞪眼看著他,臉色一陣青白。
傅踽行的反應,讓這一場談判變的亂七八糟,林宛白甚至無從下手。
她讓自己冷靜一點,這也許是傅踽行的招數。她深吸一口氣,沒有再掙紮和反抗。
傅寒生抱她抱的很穩,徑自上了樓,回到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李敏一直看著他,說:“你能不能正常點,哪有人那麼年輕就看墓地的?”
傅寒生沒說話。
他把手機放在了一個能夠大床的床頭櫃上。
然後回到她的身邊。
她索性也不反抗,隻是握著他的手,笑說:”你還真是淡定,不怕我被你嚇跑?”
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極儘溫柔的親吻她。
李敏身體微微發顫,眼前這個人已經陌生到讓她覺得害怕。
他似乎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她到底愛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所以為的,都是他給她的假象麼?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著他與曾經一樣,不,他與曾經不一樣,以前他的溫柔看起來就隻是溫柔,沒有攻擊係,是正常的。
可他現在溫柔,眼底透露出來的那一絲情緒,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就好像一個變態,令人不適。
李敏洗完澡,從架子上裡拿了紅酒來喝。
最近,她一直失眠,每天不喝一瓶,總要胡思亂想。
白天看過墓地受到驚嚇,這會兒一瓶酒落肚,她就睡著了。
酒杯從指間滑落,掉在地上,輕輕晃動了兩下,而後徹底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李敏覺得熱,整個人似乎被什麼包圍住,不怎麼能動。
她掙了掙,眉頭皺了起來,啞聲道:”別抱那麼緊。”
”阿敏,你喝醉了?別怕,我陪著你。”
聲音在耳側響起。
李敏喝多了,本就迷糊,即便如此,她依然還是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出身後的人是傅寒生。
她想著反抗,卻也隻是腦子想著。
房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關上的,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他身上帶著沐浴液的香,應是洗過澡了。
強勢中帶著憐惜,瘋狂裡帶著愛意。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任何事,在這種事,也非常強勢。
當她失去理智,情不自禁的時候,他仍然能用瘋狂的眼神看著她,看著她意亂情迷。
她抗拒,哼聲說:”就是你讓我害怕,離我遠點!”
他扣住她亂動的手,”為什麼害怕我?我這麼愛你……”
”輕點!”
反抗的聲音漸漸淹沒,連帶著她的意誌一起,徹底沉淪。
都說他是個百分百的丈夫,各方麵都是。
……
雲雨過後。
傅寒生開了燈,他換上乾淨的衣服,簡單套了一下。
而後,抱著她進衛生間。
結婚了,她已經習慣他在她麵前坦誠,那令人噴血的勁爆身材……這會兒穿了衣服還是那麼帥。
李敏這會懶得去想這些,很累,頭也暈暈的,一根腳趾頭都不想動。
傅寒生幫她清洗好,幫她穿好衣服,蓋上被子。
做完一切,他起身,似是要走。
李敏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眼睛微微睜著,看著他,”你要去哪兒?”
”去衝個澡。”
”然後呢?”
”然後回來睡覺。”
”哦。”
她鬆開一點,又下意識的握住,抿了下唇,然後徹底鬆開。
傅寒生沒有立刻就走,”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改正,並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