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她被羅虎的兒子高小峰帶走了。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就是因為知道你跟當局的警察局長是表兄,隻有你出麵,夏沐才能安然無恙。”
夏元之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想不到,當年,我一念之差,差點害死了我的兩個女兒,還讓小芬從此走上了不歸路。走吧,跟我去警察局。”
兩人來到警察局,夏元之一出現便得到了貴賓式的款待。警察局局長夏元宏聽說有人敢綁架他的侄女,很是生氣,當即就開會特調了一隊人專門營救夏沐。
很快,警察局便根據宋羨知提供的電話號碼全城定位。其實這樣的事,宋羨知也可以做,隻是這一次,他需要光明正大的找出這個人。如果真是高小峰,那他隻是個無名小卒,不足為懼,他真正需要對抗的是隱藏在他身後的大人物。
高小峰並不是個聰明人,當局長知道他就是二十八年前死於覃龍銀之手的羅虎的兒子後,便火速調出當年的資料,把其中幾個案發地點一一標注出來後,便找人去查。不出一小時,很快就有警員傳回來消息,高小峰把夏沐母女藏於夜色酒吧的酒庫之中。
宋羨知開上車,直接往夜色酒吧奔去。他竟然忘了這個地方,竟然忘記當年高小峰就在那個酒庫之中害他差點侮辱了夏沐。短短的十分鐘路程,他的腦子裡一直閃過過去的事,夏沐的臉始終在他眼前揮之不去,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了他骨血中的一部分,是隻要遇見就再也無法放開的人。
他把油門踩到底,車子開到桂花巷的時候,前方無一例外又在堵車。他棄車跳下來,以一個運動員的速度往夜色酒吧跑去。跑到門口,看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夜色酒吧外麵的空地上,車門是敞開的,他走過去檢查了一下,一眼看見車廂裡有一隻粉紅色的小發夾。那隻發夾是夏沐洗臉的時候彆劉海用的。想是之前她化過妝,用過這隻發夾。
他把發夾撿起塞進上衣口袋之中然後繞到後門,正打算開門,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宋羨知。”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他回頭,果然是覃力站在他身後。隻是應該在新加坡開餐館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覃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小時前。我剛下飛機,就在前麵路口看見你的車,一路跟了過來。你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追憶似水年華?”
宋羨知拍拍他的肩膀,“你回來的正好,剛好可以幫把手。”
“怎麼?又要我開鎖。”
宋羨知有模有樣地從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找出其中一把打開後院的門。
“行啊,”覃力一臉讚許,“幾年不見,都知道怎麼弄鑰匙了。”
宋羨知沒時間跟他貧,推開門,走進去,“小聲一點兒,這酒吧現在是我的。”
覃力嘴裡像吃了一個雞蛋,衝著宋羨知的背影罵到,“你個孫子,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夜色酒吧還跟十年前一樣,從來沒變過。
宋羨知上樓,門被鎖住了。?還好,這種密碼鎖完全難不倒他。他打開手上的筆記本電腦,設置了一個小程序,隻聽叮的一聲響,門鎖從裡麵打開了。
他走進去,那是一間放酒的倉庫。他拿出手機,調出電筒,首先看見的是倒在地上的男人,他走過去,把他翻過來,這個人他見過,是跟在奧楠身邊的那個黑衣人。他已經死了,七竅流血,想是被人用拳頭活生生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