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她靠著玻璃滑坐下來,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她突然很想宋羨知,也不知道她被抓來幾天了,他在乾嗎?會不會為了找她又鋌而走險。五年光陰,怎麼好似把日子又過到了從前。
此時的宋羨知正在城堡不遠處的一間小木屋裡組裝電腦。窗外就是森林深處那座神秘的城堡,他時不時看它一眼,每看一次,眼神就更深沉一分。
“宋羨知,下來,搬東西。”覃力把車停在樓下,搖下車窗看著二樓窗戶口正在忙碌的男人,單手搭在車窗上嬉皮笑臉的衝他叫到。
“沒空,”宋羨知頭也不抬地說到。
“你個畜生。”覃力打開車門,跳下車,自發走到後備箱搬了兩台電腦和一些監控設備放在地上。
宋羨知組裝好了電腦,就去開門,把滿頭大汗的覃力放了進來。
“這些夠不夠?”覃力把手裡抱著的三個大紙箱子放在一張木桌子上,手一鬆,三個紙盒子便重重在砸在木桌子上發出好大的一聲巨響。
宋羨知走過去,嘩啦一聲扯開箱口的膠帶,表情嚴肅地檢查了一下裡麵的東西。
覃力看著他一臉寒霜的樣子,便故意打趣他,“你怎麼了?兩天沒見到夏沐,得相思病了?”
宋羨知瞟了他一眼,“你病過?”隨即拿起一個耳麥套在耳朵上,似乎小了點,但勉強夠用。
覃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大二那會兒,真覺得自己會被相思病給折磨死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重又說到,“現在想想,還挺可笑的,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差點沒把自己泡死在酒裡。”
那時候,他真的是天天飲酒度日,好幾次胃出血,最後連大學都沒畢業就被他老爸爸送去了新加玻。
這一段故事,宋羨知是第一次聽說,但他沒心思聽他講故事,目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直到太陽下山,宋羨知才把那些機器組裝完畢,覃力滿臉一百二十個佩服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個耳麥套在耳朵上,隻見耳朵裡竟然是呼呼的風聲。
“嘿嘿,看不出來啊,宋羨知,你還有這本事。”
被恭維的男人根本沒有工夫搭理他,他正在弄一個跟紐扣一樣的監聽器,找了好幾個位置,最終把它彆在了自已的衣袖上。
覃力把耳麥放下,站起來,一臉嚴肅地問他,“你不會就這樣上山找奧楠吧。”
宋羨知點了點頭。
“哎,我說哥們,咱冷靜一點兒,還是報警啊。我跟我師傅打個電話,一切就搞定了。”
“沒用的,”宋羨知搖頭,“他殺過人,即便被抓了,還不是找了個替死鬼,重審,依舊能洗脫罪名。”
“那,也不能這樣去送死啊。”
“送死?”宋羨知臉上閃過一抹深沉,“你以為,我沒做彆的準備嗎?”
一直到晚上八點,覃力都沒有從宋羨知嘴裡再套出半句話來。問到最後,他都餓了,開著車自己下山了。
陳粒諾很確信隔壁房間一定關著某個人,這個人是誰?她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