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怡搖頭,“彆湊熱鬨了,趕快找夏沐吧,她大著肚子,一個人如果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她本來就胎盤低,醫生讓她好好養著,現在還要一個人坐飛機,真是急死人了。”
香香偏偏就是個愛看熱鬨的主,她才不管曾怡的話,像陣風一樣跑過去,還拚命地用手扒開擋在她前麵的人,毫無客氣地吼到,“讓一下,讓一下,借過借過。”
好不容易擠進包圍圈,一眼竟然看見夏沐臉色慘白躺在地上,仿佛沒了生氣,一個醫生正用聽診器檢查她的心臟。
“姐,姐,”香香焦急地去叫她,但她雙眼緊閉,“醫生,俺姐這是咋啦?”
蹲在她對麵的一個男子身上穿著製服,想是機場的工作人員了,問她,“你是她什麼人?”
“俺是她保姆。”香香抬頭,發現竟然是個帥氣的小哥哥,說話的語氣頓時軟了三分。
“那正好,你趕快把她家人叫過來吧,她剛剛暈倒了。”
香香站起來跳起來衝還在大廳裡找人的曾怡叫到,“曾小姐,俺姐在這兒呐,曾小姐。”
曾怡隱隱約約聽見香香的聲音,但並沒有聽真切她在講什麼,還以為她惡作劇呢,也沒太理她。
“曾小姐,”香香加大了嗓門,她是聾子嗎,她都叫這麼大聲了,她還聽不見。
曾怡煩了,不得不走過去,遠遠地就不耐煩地衝香香叫到,“香香,你彆看熱鬨啦,趕快去找夏沐啊。”
這神經大調的保姆,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有輕重緩急,如今桐城那邊正出事呢,一個叫覃力的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了她的電話號碼,特意打電話囑咐她一定要看好夏沐,不要讓她有機會看電視和新聞。
雖然她不明白桐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明白這件事肯定跟表哥有關係。她一接到電話就撇下同學急急忙忙回了酒樓,卻還是被夏沐搶先了一步。也不知道她是知道了表哥的事還是其他,反正現在找到她是最緊要的。
香香不得不又從人群裡擠出去,一溜煙跑到曾怡麵前,拉起她的手就拖著她跑,“俺姐都暈倒了,俺叫你半天,你也不理。”
曾怡這才聽懂了香香的話,說話都結巴了,“你說,你,你說夏沐暈倒了?”
話一落音,兩人已經走到了人群邊,早有人給她們讓了道。曾怡擠進去看見夏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當時就急得哭了起來。
“夏沐,夏沐,你怎麼啦?”
醫生把聽診器取下來,問她,“你是病人的家屬吧,這名孕婦有早產的跡象,趕快跟著一起去醫院吧。”
“早產?”香香和曾怡不約而同地大叫到,“她才懷孕六個月哎。”
醫生才不理她們的大驚小怪,起身就指揮兩個手下,“抬走,”
一行人到了醫院,夏沐被送進了手術室。
“六個月就早產,這孩子不會有事吧。”曾怡在手術室外麵走來走來,焦急得不行。
香香就冷靜得多了,她困了,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把頭靠在牆上,語氣裡透出一份慵懶,“沒事啦,之前俺姐被奧楠踢了一腳暈了三天,孩子照樣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