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抓著粥碗一拉一扯時,江越寒拿粥的手故意一偏,滾燙的粥驟然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麼的,確實挺燙的!
簡希正準備叫他們小心點,話還沒說出口,粥已經倒在一個人的手上了,她緊張的立馬快步走過去,拿過他手裡的粥碗放在旁邊櫃子上,拉著他就往洗手間快步走去:
“快點去用冷水淋一下,要是起泡就麻煩了。”
將他拉到洗手間,打開冷水,將他手腕放在冷水下麵淋著,轉頭看著他說:“你也不知道小心點,那麼燙的粥,疼不疼?”
“很疼,疼的要死了……”他一副很疼很疼,需要安慰的樣子。
他真的這麼疼?簡希一陣尷尬,是不是富家公子從小沒受過什麼疼,偶爾受點傷,就會感覺特彆疼?
她隻能安慰的撫了撫他胸口:“忍一忍吧,我等會兒去給你拿點燙傷藥,現在要多淋會兒冷水。”
“嗯。”江越寒唇角微勾,鼻音應了一聲。
躺在病床上的迪倫,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神色微沉,他知道那男人剛才就是故意的!
故意與自己暗中較量……
“你先在這裡淋著,我去給你拿藥啊。”簡希對他說。
“嗯。”他應了聲。
她出去後,整個病房除了流水聲,瞬間安靜了。
“江總,手沒事吧?”迪倫倏然出聲關心問。
“還好。”江越寒冷沉吐出兩字,臉上完全沒了剛才的可憐樣。
“你沒事就好,不然小希又要假裝心疼你了。”他笑說。
“假裝?你是嫉妒了吧?”江越寒嗤笑。
“我和小希從小就關係很好,也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我在她心裡也絕對是排第一位的,有什麼好嫉妒你的?
我下午聽小希說,她待在你身邊,隻是彆有目的,可見,她對你好,也隻不過是故意在討好你罷了。”迪倫就是故意告訴他,他們若是因此事分了,更好。
江越寒聽到他的話,神色不自覺沉了幾分,他當然知道那女人是彆有目的,生氣的是,她竟然什麼都告訴這個男人!
惱火!
“不勞顧總操心,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江越寒想要一個女人愛上我,不是什麼難事,她是我女人一天,你隻能一輩子做她的普通朋友。”他沉聲笑說。
迪倫也不由沉了臉色,一手漸漸捏緊,隨即又鬆開了手,溫和的笑:
“是麼,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
“哢……”病房門推了開,簡希拿著藥膏走了進來,倏然感覺屋裡氣氛有些冷嗖嗖的,她笑問: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說。
“哦。”她應了聲,走去洗手間,見他的手腕還是一片紅色,不過還好沒起泡,對他說:
“我給你擦藥吧?”
“嗯。”江越寒怒看了眼她,卻並沒有現在跟她生氣,怎麼能讓那個男人得逞?
兩人走了出去,坐在沙發上,簡希扯了張紙巾,一邊輕輕沾了他手腕上的水滴,一邊很輕柔的給手腕吹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