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森森的威脅我:“下輩子?那你現在就死,下輩子,很快就來了。”
我雙手捂住脖子:“不不不,還是下半輩子吧,以後大爺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他腳步忽的一頓,我發現他似乎朝我胸前瞥了一眼,一陣夜風吹過,我紅著臉攏住衣襟逃也似的往前跑去,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我忘了衣服被青眼狐狸撕吧開了,剛才他看到了我胸前的肉肉……
他腿長,走得快,很快就趕上了我的腳程,他沒戳破剛才的小尷尬,我也就裝傻。
回家還有二裡地,他不陪我走我害怕,陪我吧……接下來的路總不能我倆跟啞巴似的都不吭聲吧?我厚著臉皮跟他搭話:“你剛才為什麼跟那狐狸說你是我孩子爹啊?喜當爹多不好……下回這種事兒彆承認了。”
他冷哼:“陳訴事實,何來喜當爹一說?你是真忘了?”
我心裡怵了一陣兒,我在想如果孩子爹真是他,我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我長得這麼歪瓜裂棗,他又如此‘多嬌’……
沒聽到我吭聲,他忽的停下:“我們的婚事,是你奶奶操持的,就在兩月前。”
兩個月前……
我人傻了,宿舍進小偷的那個夜晚,我夢裡的男人,身形跟他好像是有那麼幾分相似,隻是穿著喜袍而已,所以根本不是什麼小偷,也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我突然就不能直視他了,一回憶起夢裡的細節,我心跳就跟擂鼓似的,都快從胸腔裡蹦出來了,如此一來,我肚子裡懷的那就是……陰胎?
來自陰間那他是鬼肯定沒跑了,那我還不如被小偷給糟蹋了呢!
我是饞他的顏,但也隻是心裡饞,要真上升到成婚生子,我辦不到,我沒那賊膽。
我還在掙紮:“騙我的吧?我這麼醜,你下得去手?何況我奶奶也不能給我找一陰人啊,那多晦氣……”
他敲我頭:“該覺得晦氣的是我,畢竟你那麼醜!至於怎麼下得去手……關了燈都一樣,你要實在不信,等你奶奶頭七回魂,你自己找她問個清楚,還有,彆一口一個陰人,跟咒我死一樣。”
咦?不是陰人那還能是啥?我抱著頭疼得嗷嗷叫:“你說話就說話,彆上手啊!你要說的都是真的,你這行為在陽間的法律上就叫家暴了!就算是假的,你這也算故意傷害!”
我沒聽錯的話,他似乎輕笑了一聲:“那不巧了,我不歸陽間的條例管,而陰間,又是我說了算。”
他就吹牛逼吧!
我深呼吸,告訴自己不生氣,可不敢跟他生氣,我小命都攥在他手裡,隻能詛咒他走路摔倒臉砸進狗屎裡!
他就跟能看穿我心中所想似的,瞪得我心裡發虛,我輕咳兩聲:“我什麼都沒想!劉姥姥還在等我帶錢回去呢,趕緊走吧!”
他漫不經心的跟著我,帶著嘲諷意味的說道:“嗬,劉姥姥?你莫不是還真把她當做依靠?彆等哪天她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
他怎麼懟我罵我都可以,但是說我身邊的人就是不行,尤其是待我向來極好的劉姥姥。
我氣鼓鼓的想反擊,怕他又揍我,話出口變得軟綿綿的:“不可能,她對我可好了,這世上我隻有她一個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了,你彆說她壞話……”
他被我氣得直搖頭:“愚不可及,你真不覺得那隻青眼狐狸來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