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有貨,男人要了一個紙房子和兩個紙人,急急忙忙丟下一疊紅票票後就走了,小黑突然冒出來一句:“這是急著去投胎咯。”
我有些不信邪:“真有那麼邪乎?或許人家隻是買去燒給家裡的親人呢,怕親人在那邊過得不好,弄個房子和丫鬟啥的。”
小黑冷笑一聲:“他要的那兩紙人是一對童男童女,才不是什麼丫鬟,我賭他肯定是要去乾壞事兒。”
我還是不理解小黑是憑什麼這麼肯定的,反正不關我事兒,踏踏實實混我的夜班。
今晚的客人都很正常,不過要求千奇百怪,除了買賣東西的還有讓幫忙完成遺願的,我發現這當鋪的啥活兒都能攬,就看有沒有那個時間了。
第二天那男人竟然又來了,但這次不是來買紙人的,而是找老劉的,還挺急。
他見到老劉那表情就跟見到親爹一樣,就差沒跪下了:“您就是劉大師吧?我是朋友介紹過來的,沒想到這兒是您的店,我有事拜托您幫忙,價錢好商量!”
老劉瞄了我一眼,咳嗽一聲裝高冷,接私活兒被同事發現他有些心虛,我趕緊表態:“您有事兒您忙,我今天沒事兒回來早,幫您看會兒店,您去吧劉大師!”
這帽子戴得,老劉還真就裝上了,從逗比秒變高冷道長,被土豪客客氣氣的請上了豪車。
小黑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我就說那男的肯定有事兒,待會兒小老頭兒回來你問問就知道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劉回來得那麼快,臉色就跟吃了粑粑一樣難看,氣得連灌五杯茶還直喘氣兒。
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奉上一把瓜子兒以示尊敬:“咋回事兒啊?那男的來幾天了,腦門黢黑,最近怕是要倒黴啊。”
老劉聽我這麼一說算是找到發泄口了,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那就不是個好東西,給人姑娘禍禍死了他怕報複,竟然還想把人家的魂給封起來,真是缺德缺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