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著覺也沒搭理他,不知道他在忙啥,這幾天總是難得見到人,早上醒來他又走了,白天該乾啥乾啥,晚上就可勁賺錢賺化肥,日子過得瀟灑也懶得管他。
不出所料,王二海他老婆又找過來了,本來我都打算給她退款來著,結果這次她語氣挺急的,還要跟我見麵說,我想著下午沒事兒就去了。
咖啡廳裡我見到了那個刻薄自私的女人,此時她雙手握著咖啡杯顯得很焦躁不安,福袋嗅了嗅給她發了壞人卡:“這娘們自私又惡毒,不是好人呐!”
我徑直坐在了她對麵,看見我後她明顯有些意外,打量了一圈試探著確認:“是閆先生嗎?之前隻知道是女的,沒想到年紀這麼小。”
‘先生’是對咱這行的一種職稱,我知道她覺得我是騙子不靠譜,我也懶得跟她多廢話,單刀直入:“你男人又找你來了吧?我看你印堂發黑,再不把事兒解決好怕是要倒黴的。”
聽到這話她臉色都嚇白了,不敢再質疑我的水平,緊張兮兮的說道:“對啊大師,之前我夢到那死鬼的時候他隻是抓著我哭,說想換個地兒住,結果昨晚他突然一身血的撲上來要掐死我,太可怕了!”
“你之前不是說超度一下問題不大嗎?你趕緊給他超度了吧,不行的話就給他收了,反正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彆讓他再來找我就行了,隻要你把那死鬼處理了,這錢就是你的。”
她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遞了過來,我目測這得有一萬了,心裡不由得鄙夷了她一下,這女人長了一張尖酸刻薄的臉,心比蛇蠍毒,有錢請大師收拾她男人,沒錢給她男人找塊好墓地。
我沒有收那錢,態度也冷了幾分:“有這錢給我還不如拿去給你男人換塊墓地,你知道他為什麼怨你嗎?就因為你舍不得花錢給他買塊好墓地,害他無處可去無法投胎,還要被其他鬼欺負。”
“不是我說,你一個女人是不容易,家裡孩子老人要養,可那些錢是他的命換來的,給他安置個好地方不過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然他真得拉你下去陪他了。”
這女人叫孫梅,在得知了其中緣由後她第一反應不是自責或者想著解決問題,而是埋怨自己的死鬼丈夫:“哼!他倒好,死了啥也不管,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收拾,我還不是為了省點錢?他還有臉怨我,真不是個東西!嫁給他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聽著她持續輸出自家男人,渴了還知道喝口水繼續罵,我默不作聲的推了推眼鏡,看到一身怨氣的王二海就站在她的身後,身上的黑氣越發濃鬱。
眼看著要崩,我趕緊打斷她:“好了,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罵的?但凡能活著誰會想死?現在的情況要麼你趕緊給他挪地方,要麼就等著他來接你,沒得選。”
孫梅不服氣的住了口,臉上難掩怒色,不過比起死她更樂意花錢消災,把錢又往我麵前推了推:“這事兒就交給你辦吧,費用我出,平時我要照顧孩子沒時間操辦這些事兒,他爸媽身體不好也得我照顧,那沒良心的還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