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村姑搖身一變成了某大宗門的遺孤,還背負著滅門的血海深仇,想想就很玄幻啊!
千邪正經的時候還是挺正經的,盤腿漂浮在空中呈打坐的姿勢,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不信你可以去問君無夜,又不是我一個人聽說的,界內你隨便問問,仙師門慘案大多都聽說過。”
哎,我驀然歎了口氣,這口大鍋是躲不掉了,結合目前了解到的所有線索來看,不用問也八九不離十。
奶奶臨終前把我托付給君無夜,哦不,應該是有婚約的冥王,這樣一看仙師門確實是大門大戶,連冥王都得上趕著當女婿。
然後他把我甩給了君無夜,這裡麵除了嫌棄的成分,估計也是不想趟這趟渾水吧,以前是大戶,現在我可是名副其實的拖油瓶,在他們眼裡也隻有會生娃這一個優點。
我認命了,坦然麵對這滄桑的人生,隨手拿起手機一看有未讀短信和電話,是李向陽的號碼,不知道啥時候手機被調靜音了,肯定是君無夜那狗東西乾的!
短信說他出院了,身體沒有大礙,還關心的詢問我的情況,我簡單的回了個‘一切安好’,有些糾結,我們之間的羈絆深且矛盾。
關於畫裡看到的東西,他沒有詢問,我還以為他不記得了,結果在學校碰麵的時候他約我午後畫室見,有事要說。
吃完飯我不慌不忙的摸了過去,一路上尋思著,萬一他要問起來我該怎麼解釋,一般正常人看見那些東西多少都會有些心理負擔的。
到的時候他坐在窗邊的位置畫畫,我一看他畫的正是那天在畫中樹林裡看到的場景,他正描繪著天使的羽翼,畫中的臉和他一般無二。
我看得入神,突然聽他說道:“我想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你了,我們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
啊?我被他說得一愣,他沒回頭,一邊畫畫一邊繼續說著:“我是孤兒,小時候住在一個村子裡,靠吃百家飯活著,吃得最多的就是李奶奶家,她家有個小孫女,比我小六歲,我們經常一起玩。”
這是說的我?一個村裡的?我腦子裡快速搜索著所有小時候一起玩過的玩伴,那時候他們都覺得我是醜八怪,不愛跟我玩,還比我大幾歲的,完全沒有印象嘛!
他繼續說著:“後來有一次我們玩得晚了,回家的時候碰上一群雙眼通紅的大烏鴉,那些烏鴉比我們的個子都要大,我用身體護著她,自己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後來被送到了福利院,再後來在這裡遇見了你,直到那天在醫院醒來做了個夢,就想起來這些事了。”
說不震驚是假的,雖然我不記得這一段,但小時候的確有一次弄丟護身符,我隻記得自己大病了一場,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我們真的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也對,他是我的命定侍神,跟奶奶一樣守護著我,理論上這也說得通,隻是那一段記憶被我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