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我沒反應過來,理所當然以為他說的是有關跳樓事件的事兒,基於此刻緊張的氣氛,我選擇認真回答:“旁觀者和殺人凶手沒什麼兩樣,他們不值得被原諒。”
因為剛才我看得清楚,那些旁觀者的醜陋嘴臉,他們巴不得多死一個人為他們無聊的生活點綴一些樂子,他們都是凶手。
心裡到現在還憋著一股子火氣呢,所以對自己的想法沒有絲毫收斂,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更加自閉了,我甚至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痛苦。
他不吭聲我也不敢再搭話,不知道又做錯什麼事惹到他了,直到回到彆墅我們都沒有再說一個字,下車後他就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狐七興致勃勃的拿著賬單出來,瞬間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怎麼了?他出門去接你的時候都高高興興的,回來怎麼挎著個逼臉?”
我找誰說理去?把回來路上碰見跳樓事件的事兒說了一遍,十分不解:“他問我旁觀者可以被原諒麼?我說旁觀者和殺人凶手沒區彆,然後他就這樣了,我說錯了麼?那些人本來就很過分,他們不起哄人家說不定不會跳樓,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女的差點就沒了……”
一向吊兒郎當的狐七難得沒見縫插針,表情有些一言難儘,拍拍我的肩膀歎了口氣:“你倆說的根本不是一碼事兒,沒事,他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晚上給他做點好吃的就完事兒了。”
我毫不吝嗇的賞了他一個白眼,自己饞了就明說吧,還非得賴人家想吃,乾啥不都不忘占老娘便宜。
我沒忍住多問了一句:“那他說的是什麼事兒?”
狐七心虛的抓了抓頭發:“誰知道呢,反正他整天神神叨叨的,你快去做飯吧,我都饞了一個多月了,我給你打下手……”
我一頭霧水的被他推進了廚房,想不明白的事兒也就不想了,尋思晚上吃飯再說,結果君無夜居然說要忙不回來吃飯,白做了那麼多菜。
給小家夥們發完口糧後桌上就我和狐七還有千邪三個人,狐靈出去找樂子去了現在都沒回來,據說春天比較容易懷上狐狸崽子,就算懷孕的幾率很小她也沒有放棄每年一試。
飯桌上安靜得可怕,不說千邪,狐七就不是個消停的,平時一隻烤全雞他兩口乾完,今天扒拉了十分鐘才啃了半隻,不對勁,很不對勁!
對上我探究的目光,他小小的慫了一下,露出一抹乾巴巴的笑容:“那啥,我有個很無聊的問題想問問你,就旁觀者那個話題,假如那個旁觀者是你很親近的人,很愛你,比如我,你能原諒麼?”
怎麼就跟這個話題過不去了呢?我放下碗筷揪頭發,差點沒給自己薅禿了,而且千邪似乎也很期待我的答案,透過惡鬼麵具幽幽的盯著我。
既然這麼無聊那就一起無聊唄,我正兒八經的思考了一下:“假如今天你兩也是旁觀者中的一員,我會因為有你這種朋友而感到恥辱,但也談不上原諒不原諒,跳樓的又不是我,你們也沒惡言相向,好好反思反思就得了唄,知錯能改咱們還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