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平時膽子也大,覺得可能是哪個公司搞團建啥的也沒當回事兒,就回到車上想等人走了再掉頭下山,重新點了一根煙慢悠悠的抽著,抽著抽著突然覺得有些冷,晃眼看到後視鏡裡出現了一張慘白的人臉,那人的腦袋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伸進了車窗裡,嘴咧得老大問他拿隻煙。
大哥一邊掏煙一邊打趣說那兄弟大晚上的嚇人,殊不知他的兩次回頭已經滅了自己肩上的兩盞陽燈,此時的他陽氣弱得可憐,所以能看到的東西也就更清楚了,等他給那兄弟點火的時候才發現人家腦袋和身體是分家的,嚇得他嗷嗷叫猛關車窗,一關才發現他壓根沒打開副駕的窗子,所以那個把腦袋伸進來的家夥根本不可能是活人。
不僅如此,剛才那群人已經走近了,他從後視鏡裡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根本不能稱之為人,一個個臉色青白神情陰鬱,缺胳膊少腿眼珠子掉臉上開膛破肚的啥模樣都有,有的甚至在衝他笑,腦袋旋轉一百八十度的衝他笑,給他嚇夠嗆。
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閉著眼睛抱頭祈禱,求鬼大哥放過,這時一個像猴子的東西突然跳到了他的車上,衝著他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那怪異的長相直接給他嚇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到了早上,他馬不停蹄的掉頭下了山,回去就病了,而且還帶回了幾隻惡鬼差點要他小命,要不是遇到我們他就死定了,那幾隻鬼天天騎他頭上吸陽氣呢!
大哥現在想起來都後怕,腦門子直淌虛汗:“以後再也不跑夜車了,我回來才知道那乘客也不是活人,給我那把錢好好的變成了冥幣,怎麼就這麼倒黴呢你說,白跑一趟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這輩子我沒乾過啥虧心事兒怎麼就能遇到這種事兒,哎,還好遇見了你們,不然我這次就栽了。”
我拿出魈的圖片給大哥辨認:“你看到的那隻像猴子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大哥隻看了一眼就嚇得躲進了被子裡,心理陰影麵積巨大:“就是這個!拿走拿走,我現在看了心裡都發怵,衝我吼那一嗓子嘴張老大了,我都能看見它扁桃體,上邊全是倒刺兒!”
看來確定是魈無疑了,出來後我和阿禾直接帶人前往魈出現的地方,最近這事兒傳得挺邪乎,沒人敢往這片拉人,問了幾個車給錢都不拉,最後我開著君無夜的跑車慢悠悠的走在盤山公路上,技術不太嫻熟,不敢開太快,萬一給他的寶貝車磕了撞了就不好了。
阿禾在副駕使上如坐針氈:“那啥,晚晚,不行我下去給你當坐騎吧,比這快還安全……”
我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不敢有一點分心:“那不行,我是那種人嗎?能拿好兄弟當坐騎?咱乾不出來那事兒!”
正說著拐彎的時候差點沒翻下去,嚇出一身冷汗:“彆跟我說話讓我分心,多危險呐,要安全駕駛懂不懂?”
阿禾舔了舔嘴唇子腦門上汗都出來了,死死的抓著安全帶大氣都不敢喘,又是一個彎,第N次急刹車過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跳下車化為獸體趴了下來:“晚晚我求你了,真不用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