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了一聲反拉著我跑得飛快,身後的閆淩之沒有再追上來,隻是漂浮在空中像個幽靈似的看著我,陰森的眸子隔老遠都能讓我覺得汗毛倒立。
我自然而然的以為是他慫了君無夜,狗東西還知道欺軟怕硬!
我握著君無夜的手感覺滿滿的安全感,隻是怎麼感覺有點奇怪?他是冷血動物,大多數時候他的手都是冷冰冰的,今天卻帶著不同往常的熾熱,而且他的手稍微有些繭子,修長但並不是很細膩,今天這手怎麼摸著變柔軟了?
這點小細節並沒有讓我有多的時間懷疑,轉眼間他就帶著我來到了祭壇處,這個祭台大得幾乎占據了整個觀星台,遠看著像是玉石的,近看一片白色並不剔透,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上麵刻滿了繁複的銘文。
他一臉興致的問我:“你想要這個?”
我一愣沒反應過來:“你不是為了這個嗎?先彆管了,不要白不要,我有辦法!你先攔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交給我!”
我二話不說放出了一群猛獸,它們集體走到了祭台上開始自殺,血液很快順著祭壇上的紋路蔓延開來,在吸收了鮮血之後上麵的銘文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猛獸?從哪裡放出來的?”
聽到聲音我回頭一看君無夜並沒有去站崗,而是對我憑空放出這麼多猛獸很感興趣,那表情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歡的新奇玩意兒,天真的閃著星光。
我腦子裡仿佛有跟弦斷了,眼前的君無夜頂著熟悉的臉卻讓我感到無比可怕,是汗毛倒立荊棘爬上背脊的那種恐怖。
我見過任何時候的君無夜,冷漠,溫柔,溫怒,傲嬌等等,但他絕對不會有這種表情!
這個表情我隻在一個人的臉上見過,眼前的君無夜和棺材板的那張臉重疊,我幾乎能想象到自己此時此刻的臉色有多蒼白,以至於手腳都冰涼得可怕。
“你怎麼不回答我?我也想玩!”他定定的看著我繼續催促著。
如果說剛才隻是懷疑,那現在可以實錘了,君無夜才沒有那麼貪玩!眼前這家夥是假的!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想強裝鎮定都做不到,他沒固執的再問我,而是看著亮了一半的祭壇發出了新的疑問:“這個好像很好玩,不知道會得到什麼獎勵呢,還差很多祭品,你還有嗎?”
他看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嚇得後退了半步,他看見我的動作後挑了挑眉,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這時閆淩之突然出現在了上空,陰森森的催促道:“老祖,再不動手來不及了,快拿她獻祭,獸潮快到了。”
原來他不追是因為根本沒有追的必要!
看著我蒼白的臉,‘君無夜’不高興的皺起了眉:“吵死了,獸潮到了你不知道攔著麼?沒看見我在跟乖徒兒玩遊戲?她才不是什麼祭品!”
閆淩之被罵得不敢吭聲,臉色更加陰霾,敢怒不敢言,我比他還鵪鶉,簡直欲哭無淚,特麼的狗東西啊!變誰不好變君無夜?肯定是這狗賊故意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