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全身的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囂著痛徹心扉的苦,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鮮血正在噴湧而出,而她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沈時清倒在血泊裡,臉色慘白,嘴角微微抽搐,身子蜷縮在一起。
她再也沒有力氣發出任何一聲微弱的呼救。
她的意識由混沌到模糊,再到徹底消失,但是腦海中總有個聲音在呼喚她,而她知道一定不是她所期待的那個人。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旁邊的轎車箭一般地飛出去,絕塵而去的還有車中置若罔聞的男人。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沈時清還好端端地坐在彆墅的餐廳裡吃著高級營養師為她準備的晚餐。
穆徹從樓上走下來,依舊沒有多看她一眼,直直地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他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根煙點燃,屋內立刻煙霧繚繞,而他根本就記不得醫生叮囑的吸煙對孕婦危害有多大,他根本就不屑去記,又或許這對沈時清是一種無聲的排斥。
沈時清埋頭吃飯,走到窗前開了點縫,秋天的冷風灌進來,讓她的身子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屬實有些冷了。
刺耳的鈴聲兀地響起,沈時清的嘴角一扯,露出一絲苦笑。
她知道這個鈴聲的特彆。
與其他人的不同。
果然,穆徹拿起手機又走回樓上,隨即沈時清便聽到重重的關門聲。
他還是會避嫌的嗎?
沈時清的手輕輕覆到自己的小腹上,溫柔地摩挲著,嘴中輕喃:“寶寶,我們去看看爸爸在做什麼好不好?”
她鬼使神差地朝樓梯走去,即便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她也不忍心戳破,她還是沒有信心可以接受這一切吧。
二樓的陽台緊挨著穆徹的書房,沈時清顧不得蕭瑟的秋風,走到了陽台上。
書房的窗戶沒有關,穆徹低沉的聲音被風送到她的耳邊。
“寶貝,你現在怎麼樣?”穆徹焦急地皺緊了眉頭,神色慌張。
“彆急,我馬上過去找你!”穆徹的聲音很快消退,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
沈時清知道穆徹又要走了。
他們結婚一年,穆徹在家裡待的時間超不過一個月,而這次是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回家。
而她明知道這個男人要去見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的腿還是不聽使喚地跟著穆徹下了樓,穆徹聽到她在身後跟著,有點不耐煩:“去睡覺,彆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