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點悲傷過度,打了瓶點滴現在在休息。”
“你是不是有話說?”沈時清皺著眉頭道,她見翟寧看她的眼神遮遮掩掩的。
“剛才……穆徹來過了,見你沒醒,被我趕走了。”
沈時清的眼眸又暗淡了幾分,沒再說話,氣氛又降至冰點。
“今晚我要為我爸守靈。”沈時清執拗地要下床,翟寧無可奈何,隻好扶著她回到靈堂前。
沈時清直直地跪在靈堂前,一襲白衣,如瀑的黑發披在背後,像一座雕像般默然。
她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了。
她的眼角乾澀生疼,眼淚全部流進了肚子裡,而心裡的悲痛更是無法溢於言表。
翟寧佇立在一旁,卻隻能心疼,什麼也做不了。
他眼看著這個單純無辜的小女孩變得堅強執拗,這背後是無數的悲痛與折磨。
他無比後悔這些年沒有陪在她身邊,沒有保護好她的單純與美好。
不過好在,現在一切還不算太遲。
第二天清晨,便是沈中入葬的日子,可是一大早翟寧便拿來手機遞給沈時清看。
那是今天早晨國內報紙的圖片。
“沈氏總裁因員工死亡事件急火攻心身亡,沈家分崩離析再現疑雲,沈氏的繼承者竟是名不見經傳的她!”
報紙上的幾個大字相當醒目,占據了很大的一塊版麵,而大字下麵圖片上的人正是方恬!
“這一定又是方恬搞的鬼!”沈時清憤憤地說。
翟寧在一旁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焦慮地說:“沈總的屍檢報告說確係心臟病發身亡,誘因尚不明確。”
沈時清悲痛地望了一眼沈中的骨灰盒,悲痛到無以複加。
“先不提這些了,讓我父親入土為安最重要。”
沈家僅剩下兩三個傭人還有其他來幫忙的幾個朋友,送葬的隊伍也不過稀疏的幾個人。
當沈時清把最後一束花擺在沈中的墓碑前時,天上洋洋灑灑下起了細蒙蒙的小雨。
“爸,您一路走好,女兒下輩子還想做您的女兒!”沈時清對著墓碑深深一鞠躬。
陳念則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一夜間,陳念似乎蒼老了許多,也越發沒了精氣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