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穆先生!”陳沉的衣服唄褪去了大半,有些大驚失色,慌張地裹好自己的衣服。
而穆徹的眼神卻變得很複雜,像突然失去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一樣。
“你果然……不是她,對不起。”穆徹閉上了眼睛,輕輕轉過身去。
他的眼前突然閃過沈時清為她擋刀的那一幕,醫生親口對他說,她左肩由於中刀太深,無論怎樣都會留下一道疤痕,當時他還很愧疚,而沈時清則笑笑說沒什麼大不了。
後來一直到婚後那道疤一直在,而且她後背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深紅色胎記,由於胎記下有塊血瘤,沒法去除,可是現在陳沉身上除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那兩個位置什麼印記都沒有……
他不禁慌了神……
想必他們見到的沈時清也是把陳沉認錯了吧。
他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好了……”陳沉低聲道,她已經整理好了衣服。
穆徹這才轉過身,輕聲道:“對不起,陳小姐,你長得……實在是太像我老婆了。”他不禁又打量了一下陳沉,發現她的確和沈時清長得太過於相像了。
一時間,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而穆徹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先把房間收拾一下吧,我先走了。”穆徹有些尷尬地說。
說完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穆先生,等一下。”陳沉突然叫住了他。
“穆先生,您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裡……我……我實在不想在這裡了,我看得出來您是有錢人,您先幫我把債還上,我給您當牛做馬好嗎?”陳沉哽咽著乞求道,現在穆徹猶如她的救命稻草,讓她在昏暗無比的生活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穆徹有些動容,走上前輕聲道,“我會替你把錢還上,也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但是我不需要你為我當牛做馬,生命是你自己的,你可以選擇你想過的生活。”
陳沉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痛哭出聲,或許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和凶神惡煞打交道,從來沒聽到過這麼和風細雨般地安慰,她感受到了親人該有的溫暖,一下子便把腿彎了下去,跪在穆徹麵前。
“快起來!”穆徹連忙把她扶起來,攬住她的腰,把她的眼淚輕輕擦乾。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都過去了……”穆徹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
而他腦海裡浮想的是沈時清從監獄裡走出來兩人相擁的畫麵,是曆儘風霜後無法言說的默契與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