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提及那個死字。
好像是提及,這場噩夢就真的成真了。她虛弱無力的往後退,言辰扶著她,她才勉強站住。
“暖言,堅強一點……我陪著你。”他除了說這句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讓我怎麼堅強?昨天都是好好的!他怎麼會有事情!”許暖言失控的大叫,抓著言辰的衣服領子,“一定是嵐兒,一定是嵐兒做的,她已經害死了這麼多人,為什麼連對她那麼好的人也不放過?!”
看著她眼眶裡湧出來的眼淚,她哭的嘶聲力竭渾身無力,言辰從來沒見過她如此用力將她擁抱著:“暖言,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不能夠讓他不明不白的死,我們還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許暖言握緊拳頭,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一片清明,咬牙說:“我要去見他最後一麵,我要去送送他。”
那是他的父親。
她必須要送他最後一程。
那一刻她什麼都想不到,隻想要安安靜靜的送他離開。
一路上許暖言都沒有說話,言辰一手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在我麵前,想哭就哭吧。”
許暖言眼底噙著眼裡倔強的不肯露出半分怯弱:“哭,我為什麼要哭?哭是弱者的做法,他們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有什麼資格哭?”
況且,父親也不會想要看到自己哭!他是強者,身為他的女兒,她更不能哭!
言辰看著許暖言這倔強的樣子,除了心疼之外彆無他法。
許暖言不讓他走近她的內心,他除了陪她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車子緩緩地停在樓家門口,看著氣派的莊園,許暖言穿著一身黑色素服走過去。
天上下起了一些小雨,整個莊園更加顯得陰森,許暖言站在雕花鐵藝門口道,“我是來祭拜風先生的,放我進去。”
“少爺說了,不許任何人進來,你們趕緊走吧。”門口的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