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外,給我20分鐘時間探望母親。
費家沒有食言,我離開的這兩天裡,他們派人把母親照顧得很好,還給她換了更高端的病房。
我守在母親身旁,想跟她說說這兩天的遭遇,可是最終一句話沒說,隻是不停地撫摸她的手,告訴她我一切都好不用惦記。
母親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卻已淚流滿麵。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我慌忙擦去眼淚,母親的主治醫生童大夫開門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另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我連忙打招呼,“童大夫。”
童大夫衝我笑笑,轉身便把身邊的醫生介紹給我,“可可,這位是徐樂醫生,他有些話想跟你說。”
“哦,是關於我媽的病情嗎?”我理所當然的問道。
童大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徐樂示意,“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
徐樂點點頭,我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再回身去找童大夫,他已經離開。
我謹慎的看向徐樂,皺起了眉,“徐大夫,你要跟我說什麼事?你也是負責給我媽治病的醫生嗎?”我之前並沒有見過他。
徐樂看上去很年輕,一表人才,他微笑著伸出手,“從小姐你好,我是徐樂,是費一鳴的主治醫生。”
我一愣,“費一鳴的主治醫生?”
徐樂指了指他身上的名牌,“沒錯,主管精神科。”
我循著他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上麵寫著,京華醫院精神科主任醫師,教授徐樂。
“哦。”我淡淡的應著,心中泛起嘀咕,他為什麼要來找我?
由於有了上午和崔浩接觸的前車之鑒,在尚不知此人是何用意的前提下,我決定少說話。
徐樂看出我對他心存戒備,笑了,“彆緊張,我就是來向你問問費一鳴現在的精神狀況,你如實回答我就行。”
我忽然有種預感,他很有可能是崔浩的人。
上午崔浩從我這裡套話不成,於是又派這個徐樂過來問我。
費一鳴現在還真是四麵楚歌,處處都是監視他的眼線,怪不得他藏得那麼深。
我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徐醫生既然是費一鳴的主治醫生,應該很了解他的情況,為何還舍近求遠跑來問我呢,您直接給費一鳴做檢查不就好了。”t
徐樂似乎早就想到了我會這麼說,笑道,“最近我太忙了,沒有時間去費家看一鳴,連你和一鳴的訂婚典禮都沒去上。
其實今日來找你,也正想借機看看準新娘的樣子,從小姐不會介意吧?我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嗬,這解釋也太牽強,而且搞得好像他跟費一鳴關係很好一樣,我才不上當。
“那你看也看了,我就長這樣。”我說,“徐大夫今天來找我的事情我會回去跟費先生費太太稟報的,謝謝你關心我未婚夫。”
我想拿費先生費太太來壓他。
徐樂卻並不緊張,反而笑了,“從小姐一定是誤會我了,我不僅是一鳴的主治醫生,也是他的好朋友,關心他是應該的,今天正是費太太讓我來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