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都不能說,說了她也不會相信我,我的處境本來就危險,現在應該想如何自保才行。
於是我緩了緩心情,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問,“姐,一鳴怎麼樣了?我暈倒之前好想聽有人喊他出事了?他……沒事吧?”
費一楠的目光暗淡下來,“一鳴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身上倒是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就是精神上又受到了些刺激,變得比以前更不穩定了。”
“他從樓梯上摔下去了?怎麼回事?”我萬分驚訝,也有些焦急起來,直接從床上坐起。
費一楠歎了口氣,“哎,可可,他是為了找你啊……”
這時門突然被人撞開,費太太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見我醒了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罵,“好你個從可可,你是想害死我兒子嗎?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我有些懵,“阿姨,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誰明白!你不好好在房間裡照顧一鳴,竟然跑到崔浩書房去求他幫你離開費家!我沒有想到你的心思如此之重!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費太太咬牙切齒的向我撲來,要不是費一楠攔著,她的拳頭說不上就砸到了我身上。
崔浩!崔浩他果然反咬一口!他竟趁我昏迷的時候向費家人說我壞話,就像之前他趁費一鳴昏迷期間把所有罪責栽贓到費一鳴身上一樣!
我現在能切身體會費一鳴的心情了,這種有口難辯,被潑了一身臟水卻沒有辦法替自己洗清得到感覺,真是壓抑的難受。
我恨恨的看向崔浩,眼神恨不能直接把他千刀萬剮,但是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我在費家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說什麼別人都不會信。
對了,那個手機!
我看著身上穿的這一身病號服,我的衣服呢?崔浩的手機還在我的上衣兜裡,不會已經被他拿回去了吧?
怎麼辦?!
我再也無暇理會費太太對我的謾罵,滿腦子都是那個手機,那裡有杜童的聯係方式,隻要找到杜童,一切都解決了。
費太太見我不理會她,更加憤怒了,“從可可!你再給我裝瘋賣傻!
費家替你父親還債,又替你母親治病,待你有差嗎?你竟然這樣對我兒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命人把你母親的呼吸機給扯掉?”
我一驚,這才緩過神來,“阿姨您別生氣,我沒有要離開一鳴的意思,我去找姐夫隻是想讓他在公司裡幫我個工作崗位,是姐夫誤會我的意思了。”
崔浩那張偽善的臉上堆起和善的笑容,竟替我說起話,“媽,也許真是我聽岔了,可可隻是說想出去工作幾天,沒說想要逃離費家。
您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可不能再動這麼大的氣了,小心氣壞身子。”
費太太朝我呸了一口,“還敢狡辯,崔浩你用不著替她說話!她如果是求你幫忙安排工作,至於尋短見嗎?這分明就是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