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且奢華的皇宮,穆安顏不是第一次進來,以前她也時常看姐姐。
這次進來,車架是直接往金鑾殿趕了過去,穆安顏穿著件水綠色緙絲錦繡衣裙,長長的衣擺迤邐在身後。
高高的殿門在麵前被推開,穆安顏嫋娜的身影逆光走進來,早在等著的使者和羌族王子伸著脖子看過來。
看清楚穆安顏的臉就是一陣吸氣驚歎的聲音,一邊的使者反應還比較快,立刻拉著王子跪拜謝恩。
穆安顏垂著眉眼,長長的睫羽像是停落的蝶羽。
羌族的使者看著穆安顏就急著要回去,生怕皇帝會突然反悔一樣。
皇帝雖然也有片刻驚愕於穆安顏的模樣,但是想著這個是被宇文孤休回來的人,心裡就收起了其他的心思。
也就羌族這樣如野人一般的部落氏族不介意,跟沒見過美人一樣的蠻夷。
皇帝心裡鄙夷,王子代替羌族簽訂了歸順的文書,後麵就準備了踐行宴。
宇文孤也跟著進宮了,他聽說羌族要離開了,心裡就帶著一片決絕,如果皇帝不答應他,他今夜就直接去穆府搶人。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穆安顏已經進宮了,他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宴席上羌族的人都喝的臉紅脖子粗,說話的聲音粗嘎,吃飯的動作也讓一眾陪著的文官掩麵,感覺太丟臉。
羌族人每個都是在馬背上長大,就連女人孩子都異常凶猛,朝廷也發兵打過幾次,但是每次都討不了好。
所以宇文孤說要討伐的時候,皇帝也沒有應允,能用一個女人就平定的部落,何必勞民傷財,而且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打過。
宴席上的歌姬都散下去,換了一首更加激越的曲子,就看著穿著一身紅裝的女人踏著花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