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它親眼目睹了這場背叛,眼睜睜看著族人被屠殺,聽著那些凶手調侃要用它們的皮毛和角煉製飾品和兵器,最後隻剩下它被逼到了絕境。
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時,它眼裡的痛楚和憤怒依舊不減,仿佛昔日場景就在眼前,悲憤的眼神看得我這個仙師門的遺孤瑟瑟發抖,這事兒跟我真沒關係!
它是理智的,知道現在是寄人籬下的境況,在君無夜冰冷的眼神警告下識趣的收起了鋒芒,儘量平靜的說道:“當時我被逼到了輪回穀,那裡是曆來仙靈族的埋骨之地,本來以為死定了,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禦靈師救了我,就是丟下我自己跑了的那孫子,他也是仙師門的人,連他都沒辦法肯定是不是仙師門做的,所以你這個小女娃不用替他們狡辯,不過當年事情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雙金色的瞳孔滿是頹廢,它是不甘心的,可又無奈於自己的性命都沒辦法掌握,那種心酸和苦楚我能感同身受,因為曾經麵對突然冒出來的血海深仇我也是同樣的心境,敵人那麼強大,渺小如我要怎麼報仇?但後來我明白了,命運是要自己掌握的,敵人不會給你苟且偷生的機會,所以必須努力向前奔跑,與其窩囊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去做點什麼。
千邪慈愛的拍了拍它禿了毛的大腚:“確實改變不了什麼,可死去的人需要一個交代,仇人也不會因為你不追究就放過你,是爺們就不要當懦夫!”
獨角獸嚇一哆嗦,敢怒不敢言,我眼神堅定的看著它,在它滿臉詫異中再次確定:“我會給你一個真相,那也是我要的真相,我不想替任何人狡辯,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一切就都清楚了。”
獨角獸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態度軟了很多,它不是傻子,在知道仙師門同樣遭受了滅頂之災後肯定能想到這裡麵沒那麼簡單,它又何嘗不是渴望著給族人一個交代呢?
我拿出一顆果子以示友好:“你跟那位認識這麼多年,肯定知道他在哪兒吧?我需要找他了解一些當年事情的真相,他和昨天闖進來的那個人有可能都是凶手。”
一提到野人兄千邪就來氣:“那個缺德玩意兒,找到他我非弄死他不可!”
獨角獸嚇得果子差點沒含住,沒脾氣的翻了個白眼,有些猶豫的沒吭聲。
我用了一手激將法:“哦,我差點忘了,他對你有救命之恩,你這麼講義氣肯定不願意出賣救命恩人,還是不為難你了,咱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
一聽這話它立馬想到被丟下的事兒,氣得鼻孔差點噴火:“救命之恩我早還清了,就在他救了我沒兩天之後,我在穀底發現了就剩一口氣的他,還為他破了規矩……哎呀反正我不欠他的,不是我不帶你去找他,是根本找不到,他一向都居無定所,我看出來你們之間有點淵源,不然他不會跑路,既然跑路就不可能讓你輕易找到,你們是舊識吧?”
我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二十年前我剛出生,跟他還真不熟。”
獨角獸目測了一下我稚嫩的小臉蛋子,一陣無語,被自己的話給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