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需要傅榕笙的時候,他不在。
他在陪著陸允。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她疼的撕心裂肺,卻又不能哭出聲音。
她一個人蹲在派出所門口的角落裡,悶悶地哭了起來。
楚心言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哭過了,委屈,怨恨,失落,種種情緒糅雜在一塊,不斷地衝擊著她的理智,讓她的情緒幾乎麵臨崩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房間的,也沒有注意到她此刻怪異的模樣有多少人看著。
或許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讓酒店客服送了兩瓶酒上來,楚心言很少喝酒。即便是以前的商務場合裡,她也很少觸碰酒這種玩意。
可是這一次,她破例了。
兩瓶高濃度的白蘭地,她幾乎全部喝掉。當嗆辣的液體劃過食道,那種灼人的滋味,讓她瞬間紅了眼。
眼前,仿佛幻化出傅榕笙皺眉看著她的模樣。
她笑了。
指著傅榕笙:“你憑什麼要求我這些?”
“傅榕笙,你是我見過最惡劣的男人。”
明明要她留在他的身邊,卻始終不肯給她傅太太的名分。
明明這麼惡劣……
卻偏偏讓她無法舍棄。
現在的他,應該是陪著陸允在港城的大街小巷裡逛著吧?
又或者,兩個人親密地在某間餐廳裡吃著情侶套餐。
無論是哪一種,似乎都不屬於她。
他……
終究是不屬於她的啊。
是她奢望了太多,卻注定不能得到。
是她要的太多了。
淚水模糊了雙眼,儘管喝了那麼多酒,卻始終保持著最後一份清醒。
這最後一份清醒,便是提示著她。
她和傅榕笙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
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著,疼的讓她撕心裂肺。這種疼痛,遠遠超過王春榮帶給她身體的疼痛。
可是,那又如何?
她永遠不會告訴傅榕笙,她愛他。
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