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早晨居然從中午開始,第一次沒有為天易做早餐,第一次沒有在燈下為他守候。
醉酒後醒來的我頭痛如裂,床側空空如也,但那歪歪斜斜的枕頭證明,昨夜我曾與他同床而眠,隻是,此刻他已然走了。
掙紮著起床,床頭櫃上是一張紙條。
萱
昨夜你喝醉了,一位姓藍的先生把你送回來,還好沒事,電話是:
XXXX,記得回個電話謝謝人家喲。晚上我會早些回來陪你。
易即日
我笑了,進浴室裡衝洗了一身的酒氣,
這一天,我哪都沒去,把冰箱裡的東西全部取出來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天易終於如約而回,或許是對我宿醉的一份愧疚吧,他竟未問起我醉酒的原因,我心歉然了。
飯畢,兩個人一起去樓前散步,花前月下,體會那份久違的溫馨。這一天,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然而過了那一天,一切又是如初,除了買菜上街,我開始足不出戶,把自己鎖在無邊的寂寞裡。那個電話我從來沒有打過。我害怕,害怕自己再次跑出去宿醉。
卻不想擔心既成事實,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半個月後的一個黃昏,再一次把自己溶入漸濃的夜色裡。
走出小區,就在不遠處的草坪上,一雙眼睛炯炯的望著我,是七哥,我依稀記得他。
“你居然在這裡?”我心下奇怪。
“那一天送你回來,才發現這附近的風景蠻幽雅的,所以就習慣了來這裡靜坐。”他波瀾不驚的說道。
“我們去跳舞,好嗎?”我不會再喝酒,但是我可以瘋狂的讓自己汗濕讓自己疲憊,或許如此我會睡得更香甜吧。
那一晚我與七哥勁歌狂舞,夜裡十一點七哥準時送我回家,他說好女人要按時回家。
我笑了,有些淒然,然後是感動,這個男人,似乎很特彆,我對他已然不設防。
我這樣竟連續外出了一月有餘,天易竟未發現,怪隻怪他總是在淩晨後才回我們的小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