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競潛進浴室之後,我就沒再理過他。
第二天早上,我就不聲不響地走了,留給小重他們太多太多的莫名其妙。
所以這幾天小重和紅數他們一直在追問我那天為何不辭而彆,人的好奇心理真是可怕,隻要不解開謎團,就會喋喋不休的追問,這幾天都快被他們煩死了。
即便嚴刑逼供也不能說啊,難道要告訴他們我是因為洗澡時競闖入浴室?即便結果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他們也會想得很黃很色。
即便我沒在競麵前曝光,但是他這種行為,絕對不能輕易原諒的,更何況他到現在也沒來跟我道歉,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兒,他不肯認錯,我也不會原諒他的。
“呦,這不是豆芽菜嘛?現在怎麼就你一個人啊?”許紅捷和李竭正朝我這走過來。
本來是想來荷花池這邊吹吹風,讓自己心情能好一點,沒想到,老頭對我還真不薄,又冒出要羞辱我的人。
他們還沒走近,我就起身站起來要走了,我不想再給自己添加無畏的麻煩。
“彆走啊,最近聽說你挺牛啊,新來的高富帥竟然跟你形影不離的。”許紅捷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走。
“這又不關你的事。”我冷漠地回了一句。
許紅捷突然大喘氣,火冒金星,“現在長能耐了是吧?竟敢這麼跟我說話。”她舉起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措不及防?有些麻煩是你不去惹它,它也會自動找上門來,有些人你想躲也躲不掉,他會覺得傷害你是他的樂趣。
“你憑什麼打我?”臉上火辣火辣的,很疼,我一直忍著,可是眼淚卻很不爭氣的掉下來,不是因為疼,是覺得委屈。
“憑什麼?就憑你是沒人要賤種。”許紅捷重重地推了我一下。
我被她推到在地,手劃傷了,鮮紅的血在血肉模糊的手臂上冒出來。
李竭可能出於同情吧,走過來要扶起我。
“李竭,你今天敢碰她一下,你就甭想要我。”
許紅捷這麼一說,李竭向我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其實,我根本就沒奢求過李竭能給出什麼好的反應,可是,當他縮回那隻手的時候,心猛地刺痛了一下。
這個和我談了三年戀愛的男朋友,竟然連陌生人都不如,腦子閃過的那些和他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場鬨劇。
等戲演完,場上最恩愛的夫妻也不過隻是會不認識的陌生人。
許紅捷見李竭對她惟命是從得意地笑了。
“你就是一個豆芽菜,永遠都隻是山珍海味的配料,可不要不知好歹的去幻想哪天自己也是燕窩魚翅。”許紅捷用她的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踩在我的身上。
那細細的鞋跟就像是一根針紮在我的身上,可是卻痛在心上,痛的是李竭這個人。
“住手。”競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高富帥?”許紅捷朝競走過去,“呦,還真不錯,你這麼俊怎麼會看上她呢?你不覺得隻有像我這樣檔次的才配得上你嗎?”
許紅捷朝競放電,擺出嫵媚的姿勢,還故意露出乳溝,競看都不看她一眼,朝我這邊走過來,扶起我。
“哼,真是個不知好歹。”許紅捷輕蔑地看了競一眼。
我把受傷的手臂藏起來,競用力地把我的手臂抽出來,看了看上麵還在流血的傷。
競氣衝衝地轉身,那姿勢好像要衝過去打她似的。
我不想讓競為我打女人,所以拉住競:“算了,我們回去吧。”
“哼,還想打我啊,看來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不過為了這麼一個未發育的賤貨值得嗎?”許紅捷諷刺道。
“這再怎麼樣,也總比那些在自己的胸部裡裝幾塊橡皮來的好,女人還是真實點比較可愛。”競看了一眼李竭,“像我們這樣的純爺們喜歡的是女人最真實的部分,而不是那些弄虛作假的,你難道不覺得每天摸著兩塊橡皮很沒意思嗎?”
許紅捷被競說的麵紅耳赤的,走到李竭的麵前狠狠地摔了他兩巴掌:“每一用的男人,我被欺負了,你在這邊還默無聲色,算什麼啊?”
李竭被這突如其來的羞辱給惱怒了,原本想發火的,可是又被他硬生生地壓下去了,真不知道他忍氣吞聲圖個什麼?我開始覺得李竭好像不是真的喜歡許紅捷,還天真的對他有些些幻想。
許紅捷生氣地走了,留下默不作聲的李竭。
一陣風吹過,弄亂了他的頭發,他最討厭會弄亂他發型的風,每次遇到大風,我都會幫他弄好的。
可是現在,他任由涼風搗亂他的頭發,那貼在他額頭的發絲,顯得他蕭條而又淒涼。
我不自覺地走過去幫他整理好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