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割破自己的手腕,用鮮血喂養愛念符,此時的我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一心隻想著不顧一切代價地救出競。
血一滴一滴從血管裡流出來,捂住圖文的手上的傷口緊緊被愛念符吸住,像是一個饑餓的嬰兒在貪婪地吸.吮母乳。
雖為靈魂,卻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我開始感覺頭暈目眩,全身乏力。
愛念符的光越來越強大,直接透過容器照在競的身上。我知道這是愛念符發出神力在幫競療傷。競的身體開始漸漸恢複,身上的肉開始重新生長,被燒焦的皮肉組織開始出現新的狀態。
愛念符的神力完全注入競的身體裡,他開始慢慢地恢複生命力,我聽見他的心臟開始跳動,他身上的各個係統開始運作,就連毛發都開始慢慢地生長了。
我知道,愛念符能幫競療多久的傷,全在於我能扛多久。
“你快停下,不然你會死的。”競說話的聲音開始變得有力度,可是還是能聽得出,他身體的虛弱。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我怕自己多說一句話,就會耗費一滴血,恨不得愛念符能快點把我的血吸走,這樣競恢複得就更快了。
身體越來越虛弱,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慢慢地變得困難,越發的想睡覺,兩隻眼睛疲憊得感覺就要掉下來了似的。這不是困,而是開始進入休克狀態,我知道自己不能睡去,不然就再也醒不來了。
悟在胸口的手也沒有力氣再抬著,隻好坐下用腳頂住手臂,以免流血的傷口離開愛念符。
我搖搖欲墜,好像時刻都要暈死過去的感覺,眼前開始出現幻影。
出現我在爬天涯的情競,一步一步,不停地往上爬,即便手腳的血泡都被磨破了,不到崖頂就不能挺下腳步。
“競,還在學校等著我去救呢?”我不停地用這句話鼓勵自己,我不能放棄,因為我還要去救一個人。
就這樣一直爬呀爬呀,像是時間都靜止了,萬物都消停了,隻有我一個人,在不停地努力著,努力著往上爬。
“依迷,快停下,快叫愛念符停下。”好像有人在跟我說話。
“不行,我還要救競,他還在學校等著我救。”我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還是不停地往上爬。
總感覺有人在搖晃我,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抓緊繩子往上爬,即便自己已經筋疲力儘,但是絕對不可能會因為外界的乾擾而放棄。
“競,已經好了。”聽見有人跟我說。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模模糊糊地看見競在叫我,可是我無法給出反應,就失去知覺。
心裡好像有一顆石頭放下了,競已經好了,我不用再這麼努力地爬山崖了,也再也沒有力氣往上爬了,突然間好像連抓住繩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鬆開了繩子,任自己墜落山崖。
不知自己迷失了多久,等我有點感覺的時候,是在一匹奔跑著的馬背上,感覺馱著我的那匹馬,在飛速的奔跑著,是一個滿地金黃色的沙漠裡,夕陽如血,刺痛我的雙眼,顛簸的感覺讓我難受。突然馬匹來了一個緊急收蹄,我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一驚,身體猛烈顫抖了一下,心跳劇烈跳動。
“你醒了?”競回過頭來看了看我。
原來是個夢,我不是在馬背上,而是被競背著,不是在沙漠,而是在到處燈光交錯的怪物的飛碟裡。不是馬匹緊急收蹄,而是競難以再堅持,突然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你沒事吧?”我掙紮著想從他的背上下來,可是還沒等我動一下,背後就有怪物追來,競趕緊背著我站起來,忍痛再往前跑。
背後的怪物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競拚命地往前跑,他緊緊扶住我的身體,咬著牙,我能聽見他背上還未恢複皮組織的部位,被我的身體顛簸磨蹭而撕破的聲音,鮮紅的血從他的背上冒出來,浸透了我胸前的襯衣。
完了,前麵的門是緊閉著的,“我剛才就是從這邊上來的,這裡的門好像是靠他們的係統控製的。”
我們死定的,後麵是逼近的要剝了我們皮的怪物,前麵唯一能通往地麵的路又被死死封住。
“讓我試試愛念符,也許它能打開。”我要競把我放下。
我用手悟住愛念符,真心的祈禱它能為我們打開這條通往生存的路,可是不論我多用心的捂住胸口,它就是不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