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樓時,競早已不知去向。
我站在路燈下,望著馬路兩端,徨恐害怕。
這競會去哪呢?如果被怪物抓走怎麼辦?一想到這,我的心就開始發抖。
月光完全把微弱的燈光覆蓋了,這裡不是主要乾道,過往的車輛很少。
四處蛙聲一片,房屋依稀可見,所有人應該都安然入眠了,房屋中不見一處光亮,好像整個村落都在柔和的月光下沉沉睡去。偶爾的一聲犬吠,驚醒夢中的孩童,哇哇啼哭聲,大人含糊不清得哄聲,不一會兒,又是一片寂靜!
雖為夏天,可是還是涼風習習,透心涼!
我蹲在路燈下,抱緊自己的身體,希望能暖和一點。
等了許久,也不見競回來,心裡越來越擔心,再也呆不了了,我站起來,又向四處望了望,還是不見他的人影,心想,他會不會去墓地了,雖然深夜裡一想到那個地方,我心裡就不自覺地發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站起身來,往墓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總有一些怪鳥唧唧歪歪的叫聲,像是烏鴉,又很狼叫的聲音,我的腦海裡滿是一些吃人的怪物的情競,越是這樣,我就越擔心競已經被這些怪物給吃了。
心裡越來越害怕,四處無人,走幾步就會回頭去看看背後,總感覺後麵有腳步聲,可是轉過頭去又沒看見任何東西,我越走越快,因為總覺得背後有人在跟蹤我,會不會是強奸犯?我心裡想著,要真是被人強奸了,這山村野外的,沒有攝像頭,根本就抓不到人;也有可能是殺人狂魔,會把我的屍體解剖,然後丟進下水道,等屍體腐爛了,才被人發現。各種各樣的場競全閃現在我的腦海裡。
“喂。”有人從後麵拍了我一下。
我趕緊蹲下來,雙手抱住頭,求饒道:“我沒有錢,身材也不好,我真的不是你的菜,你放過我吧。”
我全身哆嗦起來,心想這次死定了,我再也看不見競他們了。
“想太多,劫財劫色的人怎麼也不會看上你的,喂,你會不會太抬舉自己了。”那人說道,還動了我一下。
咦,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是競,我抬頭一看,隻見他嘻嘻哈哈地對著我笑。
我沒理他,隻是恨恨地看著他,深更半夜的,我一個人出來找他,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而他卻在這說風涼話,鼻子一酸,眼睛一紅,眼淚就不自覺地從眼角滾落下來。
他看我哭了,停止了嘲笑,我站起來轉身要走,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把我擁進他的懷裡。也不知道為何,被他這麼一抱,我哭得更大聲了。
競的懷抱給我的感覺完全和紅數的不一樣,紅數的距離太近,我會抗拒,就好像我們兩個之間有一條隱形的三八線,總是跨不過去,一旦稍稍越過,我的心裡就會不安;而競的懷抱卻讓我很安逸、很溫暖,在他的懷抱裡,我能感覺得到自己就是他的整個世界,像家的感覺。
“依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為我擔心。”
競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抬起我的頭,看著我的眼睛,眼睛裡有疼惜,有愧疚,也有柔情。
他低頭,攤開我鬢發,捧著我的臉,揉揉地吻了下我的眼角:“我對月發誓,我不會再讓你為我流眼淚,以後隻要你有淚水,我就……”
“你就怎麼樣?”我故作任性的追問道。
“我就……用我的舌頭舔乾淨。”他痞痞地笑。
“額……”我吐了吐舌頭,我做出惡心的表情,“那你是我的來福還是旺仔?”
我掙脫他的懷抱,往回快走了幾步。
“依迷……”競很嚴肅的叫了我一聲,我停住了腳步。
“我們交往吧?”他單膝跪下,手上拿著一小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