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帳篷外傳來老爺爺驚叫的聲音,裡麵的人都跑出來了。
隻見一個和身邊的那個美女穿著同樣款式衣服的老女人,繞著坐在地上的老爺爺轉了好幾圈。
紅數和競,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二話不說,半點猶豫都沒有,就衝到老爺爺的麵前,張開寬大的肩膀,伸出長長的肩膀,像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中,老母雞保護躲在身後的小雞一樣,護著老爺爺。
紅數壯言豪情:“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吃了老爺爺的。”
競趕緊俯下身去,把老爺爺背上了背,三步合成兩步地跑回了帳篷,紅數斷後,一邊貼身護著他們兩個,一邊往後退。
競把老爺爺放下,見老爺爺伸著手,半張著嘴,心想一定是要跟自己說謝謝的,就搶先說出口:“老爺爺你不用謝我,尊老愛幼本來就是現代大學生應儘的責任和義務,應該的,應該的。”
說的跟自己真的是新時代的地球人一樣,根本就忘了自己是被送到銀河係培育的新貨色罷了。
半天,老人家才能插得上話,他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咕嚕放下,悔恨地歎氣道:“真是……幾十年了,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卻被你們這兩個傻小子給破壞了。”
競怔了一下,紅數也怔了一下,嘴巴張著老大,定格在時間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競反應過來:“不是,老爺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著好像是我們救你是救錯了。”
老爺爺拍著大腿:“不僅錯了,是大錯特錯了,我求之不得呢。”
競愣是聽不明白,紅數也是越聽越糊塗,競把紅數拉到一旁:“你說這老爺爺這麼老了,還這麼風流啊,跟我有一樣的想法,有美女相伴,即便跟她一起下地獄也無怨無悔啊。”
紅數:“……”
原來啊,那個老女人就是美女口中的靈水姑,就是她的母親,老人家之所以一輩子不出大山,百分之九十的原因就是因為她。
這還是一個走馬觀花的,發生在遙遠的時代的一個故事。
那年老爺爺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上山為生病的父親采藥。
一天夜晚,也是像現在這樣,月明星稀的某月十六,第一次來到山頂的小夥子,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銀光閃閃的湖就是父母親口中經常提到的“母子湖”。
因為口渴難耐,他看到清澈冰涼的水,興奮得立即衝到湖水裡,整個身子都埋沒在湖水中,大口大口的喝水。
喝足解渴之後,才肯上岸。
可是過了幾分鐘,他的肚子慢慢地變大,起初以為是自己睡喝多了,直到肚子已經大到幾乎有孩子快要臨盆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回慘了。
在山頂上,一個懵懂不知的小夥子,哪裡知道要怎麼辦啊,四下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急得他都哭了。
突然湖麵上,升起一個窈窕曼女,乳白色的絲帶漫天舞,看得小夥子如癡如醉。
那女人慢慢地走進小夥子,看到他的大肚子,不禁矜持的抿嘴笑了。
小夥子的臉燒得厲害,心臟好像要蹦出體外一樣,差點要流口水了。
兩人竟投緣聊了起來。
在之後的聊天中,才知道她是靈水姑,這個母子湖就是她所管理的,她和她的女兒相依相伴,先前還為了不讓女兒離開自己,用腳鐐把自己和女兒的腳拴在一起。
兩人聊得很痛快,完全不像是剛認識的兩個人,到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直到月亮要下山,靈水姑才回到湖裡,在臨走之前,給了他一枚丹藥,叫他服下,還跟他說,這水不能喝,一喝就會懷孕,也萬分囑咐他,以後不要再來母子湖,因為見到母子湖的人,不是多添加了一條生命就是丟命。
可是老爺爺當時年少氣盛,青春萌動,回去沒幾天又來到這裡,希望能再看到那個仙女,可是他在母子湖上,苦等了一個晚上,等到天亮了,她都沒出現,之後,小夥子每個月的十六都會來母子湖看一看,可是,那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說來也怪,老爺爺,並沒有再次懷孕,或是莫名死去。
競岔開一點帳篷縫:“就是那個老太婆?”
靈水姑雖然容顏逝去,皺紋也爬上了眉頭,但是她還是風韻猶存。
不過競倒是一口咬定,老人家是因為靈水姑是他這一生中見過,除了他母親之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所以才會如此癡迷一個長滿皺紋的老女人。
站在一旁走神的風昌星,突然聽到重點,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草一樣,雙手緊緊拽住老人家的衣袖,乾哭道:“那我的肚子有救了。”
競在聽故事的時候,一直糾結於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怎麼會看上一個老太婆這種荒唐的事,可是突然,眼前一亮,也跪下來,拽著老人家的衣袖:“那個靈水姑真的是雙魚座嗎?那她不是可以救依迷了?”
正在意味深長地回味自己年輕時的情感滋味,被們倆這麼一弄,完全失去了情境。無奈地點了點頭。
沒流眼淚卻拉長了衣袖在擦眼淚的風昌星:“額,小重呢?”
競也四下找了我,小重早就背著我走出帳篷,要下山了。
風昌星挺著個肚子,追了出去,競也跑了出來,與一直站在旁邊的靈兒擦肩的時候,靈兒輕聲抽泣:“怎麼就沒發現我一直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