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到這個城鎮好好玩一玩的,可是有遊玩的心,卻沒有遊玩的機會。
敲鑼打鼓、豔歌俊舞,都與我們無關,走在繁鬨的大街,好像彆人的快樂、熱鬨都與我無關。
關於李竭謀殺競的消息,我想了很久。
先不說李竭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就從他怎麼殺得了競,這就令我沒辦法想通。我們下山的時候,競和靈兒還在母子湖下,我們都沒辦法下去,更何況李竭從未上過山頂,由怎麼能闖到母子湖下呢,這是其一。
其二,競是有法力的,再加上靈兒和其母親,都不是等閒之輩,更何況李竭是什麼都不會,隻會泡妞的凡夫俗子呢?
還有,那個硬紙片經風昌星堅定那是蠍子座的圖騰,上麵的蠍子圖案,的確跟“蠍子”扯得上關係。
把圖騰按在地圖上,果真能融進去。
興許之餘,每個人的心中都突生不安,這圖騰又是怎麼出現在宮中呢?又是誰還會知道這個圖騰的秘密呢?
倘若不是李竭,那誰有可能會把那些東西放在皇宮裡呢?
所有的疑問隻有找到李竭,才能搞清楚。
天底下的事,越是複雜越令人煩躁,越是簡單越讓人千回路轉,而無論如何,這件事都需要李竭出來澄清。
大家兵分幾路,分頭去找。
可是,我翻過小巷,越過河水,來到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就差點沒挖地三尺了,李竭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最糟糕的是,我迷路了。
出來之前,大家都建議兩個一夥,可是我覺得一個小鎮又不會出什麼事情,更不會迷路,所以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最高效益的事,我就一個人出來了。
進城門,左拐的第三條街,好像就是這裡啊,可怎麼就沒看見哪家店的門口上寫著“西施豆腐店”的。
再穿過一條街,好像設計跟前麵走過的街一樣,都是矮平房,街道兩旁也都是石階鋪地。
這個城市也太沒創意了吧,這已經是我走過的第四條街了,感覺跟第一條街一模一樣,這城市建設者總也應該考慮考慮下有點路癡的我吧。
午夜,整座城市像沉睡的嬰兒,在繁星下,憨憨入睡,沒有了白日的喧囂,突然寂靜下來的鬨城,安靜的讓人不敢呼吸。
夜路走太多,總會遇見鬼。我不停地往後看,總覺得背後有聲音,腦子裡時不時地閃現出,有一隻手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等我回過頭去,卻看見一隻血淋淋的手,一張犬牙爆出,嘴邊還在滴血,發披散在前,扭曲的臉。
我的腳步越走越快,前方不知方向、目的地走,隻要有路就往裡鑽。
啊……
突然有人從我的背後拍了下我。
我不敢轉回頭去看,害怕看見那張恐怖的臉,哭喊著蹲在地上,雙手抱膝,把頭都埋在裡麵了,恨不得在地上挖一個洞,鑽進去。
“依迷,是我。”聲音像是從腹裡發出,沉沉的。
我有聽說這鬼或靈魂從來都是不用嘴巴說話的,而是用腹語,聲音從肚子裡發出來,所以一聽起來就很詭異。
“你不要找我,我不是這邊的人,我不能死在舊時代的。”顫抖的心臟,使我開始語無倫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嘣…….好像有東西倒地的聲音,可是我雙眼緊緊盯著地下,不敢抬頭看一眼。
突然一隻手抓住我的腳踝,毫無防備的我,條件反射地用腳甩了一下,啊的叫一聲,往後倒爬。
無意中看見,那人的衣服,好像似曾相識。
我定了定眼,那人麵向下的趴在地上,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路。
這會是誰呢?是死人還是活人?
想過去瞧個究竟,可是又不敢靠近,生怕這個惡鬼用苦肉計來引誘我過去,等我一靠近,他就會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地,露出尖利的牙齒。
“喂。”許久,那人都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地上的血越淌越多,好像也沒有了剛才微微的呻吟聲。
是不是應該過去看一下,倘若是一個人,受這麼重的傷一定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