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昌星一臉無辜:“他說知道你在哪裡,還親自去帶你回來,這裡的酒的確很香,所以才會忍不住想喝的。”
他滿眼祈求地看著半人半獸,懇求他能替自己作證。
半人半獸低頭不語。
“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看著半人半獸左右為難,隻好自己先承認自己的錯誤。
紅數依然彆著眼不理我。
風昌星走過來幫我說話:“她知道錯了,這樣就不會有下次了。”
紅數抬眼看了一眼,我故作委屈樣。
風昌星見況趕緊彆開話題:“還沒請教你名字呢?”
“奇倫。”
風昌星就像看到多年不見的爹娘,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緊緊握住奇倫的手不放:“你就是奇倫?”
聽這語氣真的是失散多年的親人,說不定還是親兄弟,隻不過,風昌星怎麼會有長得如此奇怪的親兄弟呢?
我正納悶著,外麵一陣混亂的聲音。
“奇倫,你給我滾出來。”
外麵有人喊道,聲音凶狠。
奇倫拿起長槍就往外跑,像是一個勇往直前、不畏強勢的英雄。
跟著跑出去看,一個身材高大,亦是一個戰甲,手中握著一個打鐵球和一條鞭子,和我們長得一樣的人頭的男子騎在一個半人半獸身上,肆意地鞭打那人的身體,好像真的把他當做一個畜生一樣對待。
周圍密密麻麻地趕來半人半獸,數量雖多,可是每個人都很畏懼地看著騎在半人半獸身上的那個人。
這個長得很像人類的人在都是馬頭的半人半獸裡出現,要麼是外來者,要麼就是基因變異。
“快把他放開。”
奇倫似乎絲毫沒有畏懼,用長槍比著那個人。
隻見那人輕蔑地一笑,毫不理會,狂妄地說道:“你們整個人馬族的命運可都在我的手裡,以前我是念你我是好友,現在,看來沒必要顧忌我們之間的友誼,我要你們這些人馬族在人性和獸性之間掙紮,直至死去。”
人馬族,真是形象又簡單易懂地把半人半獸的族群概括得淋漓儘致。
來者到底是何人?他怎麼能控製人馬族的人身和命運呢?
那人看起來也沒有比人馬族人更高大,為何所有人馬族人都很懼怕他呢?
前來的幾百個人馬族人,足可以把這個狂妄的家夥踏平。
風昌星湊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這個人就是虐,他平生就是以喜歡虐待彆人特彆是人馬族的人為樂趣,後來就延伸為我們現代的一個詞‘虐待’的意思。”
沒想到“虐待”這個詞還是從人的樂趣上延伸出來的,想必古人也是希望通過這個簡單明了的詞讓後人記住這個危害其他族群的惡魔的惡性。
就像一想到“助紂為虐”這個成語,就能想到紂王的暴政。
風昌星繼續在一旁解說:“書上記載這個虐原本是奇倫的好朋友,可是天真單純的奇倫並不知道,他其實就是一直使人馬族在痛苦中煎熬的罪魁禍首,會和他做朋友,不過是想利用他拿到人馬族的酒中之王。”
他竟然都知道這些,應該也知道怎麼解救人馬族吧,我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
他聳聳肩,一臉地無奈:“書上沒記載怎麼解救,而且……”
虐又狠狠地抽了一鞭被他騎在身上的人馬族人,他痛苦地呻吟著,齜著牙,咧著嘴,樣子十分像發狂的猛獸。
“不要受他擺布,不能變回馬身。”
奇倫朝被虐騎在身下的人馬族人喊道。
可是,已經來不及,他的聲音還沒落下,那人一聲怒吼,身上的鎧甲四分五裂得飛出來,他的身體上快速地長出毛發,腳縮短,四肢著地,蹄子也長出來了。
他徹徹底底地蛻變為一匹馬,仰天長嘯,卻還是無法擺脫虐的束縛和痛苦的折磨。
圍在四周的人馬族人,都紛紛露出痛苦的表情,有一位老者心疼眼前的這個孩子,而不禁老淚縱痕。
“難道人馬族人退化為馬,就跟我們人類退化為猿人是一樣的道理嗎?”我不知覺說出口。
紅數一副受到刺激的樣子,雙眼驚嚇地望著我。
風昌星歎了一口氣:“比這還糟糕,他們的內心還會想吸本族人的血,等到他們真的忍不住的時候,吸了人馬族人的血,他就真的成為一匹走火入魔的馬了,和惡魔沒什麼兩樣。”
“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噩夢的開始,奇倫,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把酒中之王拿出來,就給這匹畜生,收拾吧。”
虐說完就舉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身下已經痛苦不堪的人馬族人,他嘶吼著狂奔而去。
人馬族人目送著遠去的虐,眼神中透出擔心與不安。
“這可怎麼辦?”
那位老者走過來問奇倫,所有人也都圍了過來。
後來才知道奇倫是人馬族的族長。
能當族長的人都是全族人最有能力的一個人,是全族人的信仰。
人馬族人靠打獵為生,奇倫算是全族人最勇猛的一個青年,常常帶著一些年輕人去深山打獵,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奇倫憂心忡忡,走進大棚裡,拿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瓶子。
在光的照射下水晶閃爍著光芒,裡麵有一滴紅色的透明的水滴。
他舉著那個水晶瓶子:“現在隻有兩種選擇,用這個酒中之王保住全族人的性命,犧牲齊耳的性命,還有一個就是拿這救齊耳的性命,全族人受虐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