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昌星的臉瞬間變得紅腫,微微垂下的眼眸,有點歪在一邊的眼珠子,不愧是幽默王子,身體語言都能讓人捧腹大笑。
“流星!”
我立即坐起來,雙手合並,向天空許願。
“喂,你許什麼願啊?”紅數撞了下我的肩膀,不屑的說,“隻有小女生才會這麼天真,把自己的願望寄托在不可能的東西上。”
啊……
一顆大石子砸中我的頭,我睜開眼睛:“你們兩個老實交代,誰拿石頭砸我?”
隻見他們兩個也正閉著眼睛對著流星許願,不是誰說這種東西隻有小女生才會做得出來的嗎?這兩個大男生不也照樣這麼天真。
聽見我的吼叫,他們睜開眼睛,風昌星朝我凶道:“你不知道許願的時候,要保持安靜,才能靈驗嗎?”他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你得問問它,是不是我們砸的。”
石頭又不會說話,這明顯就是無賴的做法。
“咦,這石頭好像不是石頭。”
真是豬哥,石頭不是石頭,難不成是金子啊?
他把手中的石頭拿給紅數看,紅數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石塊。
“這石塊上怎麼會有點點的斑點,還有一個個小孔。”紅數端起石塊左看右看。
“難道這是隕石。”
風昌星驚訝得差點沒跳起來。
暈死。
除了沒那麼黑之外,倒是很像是茅坑裡的臭石頭,湊近聞,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風昌星臉都快要貼在石塊上,恨不得變出一個放大鏡,一副很有經驗的科學家的樣子:“以我多年的經驗來說,這個一定是不一般的石頭。”
我不屑地諷刺道:“你的經驗不是在解剖人體臨床上嗎?那你應該隻會認得結石吧?”
風昌星發狂地跳起:“丫丫個呸的,你以為我像那些木板醫生一樣樣的嗎?我可是博古通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風醫生。”
瘋醫生才對吧,我在心裡暗暗笑道。
我拿過石頭,其表麵很乾燥,像是石灰顆粒粘製而成,表麵上的坑坑窪窪,就像是臉上發膿的青春痘。
我隨手丟進一個水坑裡。
“唉,你這個敗家女,怎麼什麼都……”
風昌星想要接住石塊,他腳一滑,臉倒是比石塊先一步到水坑裡去了。
我說的水坑,是草原上低窪處,雨天時囤積雨水而成。
“光,光,光。”
風昌星一臉慌張地把臉露出水麵,轉頭看著我們,手指著水底。
剛開始我還以為,風昌星又在開玩笑,要知道,人開玩笑開多了,就會把他說的正經話也當做玩笑話。
可是當一束耀眼的光芒射入我的眼簾時,我訝異了。
我和紅數連爬帶滾地到水坑邊,隻見清澈的水底有一顆石頭閃閃發光。
水坑並不深,水底下也是一片綠色的草坪,也有且僅有這一顆石頭。
風昌星伸手摸起那個石頭,他像撿到寶一般,把它捧在手心裡:“這麼大的寶石,一定價值連城。”
石頭也就隻有拳頭般大小,如若真像風昌星所說的那樣,是一顆寶石的話,的確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寶石了,堪比海洋之星還要大出好幾倍。
我往水坑裡探首,怎麼沒看見我丟下去的那塊醜石呢?把手伸進水裡撈,底下一顆石子都沒有,更何況有手掌那麼大的石塊,應該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奇怪。”我撓著頭不解。
紅數看了下我疑惑的眼神,又低眸看了一眼水坑:“怎麼了?”
我疑惑地說道:“我剛才丟下來的醜石怎麼不在這裡麵啊?”
紅數巡視了一周也沒發現,風昌星不緊不慢地說:“彆找了,這塊就是那顆醜石。”
我驚訝地看著他手上閃爍著光芒的寶石,訝異地說不出話來。
風昌星嘟著嘴,斜著眼:“都跟你們說過,這塊是隕石,而且遇水還會變為寶石,誰叫你們不信,還把寶貝當垃圾丟掉。”
我不敢相信,那塊表麵上乾燥,又坑坑窪窪的醜石,就是這顆光滑又剔透的寶石?就算醜小鴨變成白天鵝,那張難看的長嘴巴也沒變啊。
我反問道:“那你怎麼那麼肯定那麼醜的石頭,就是隕石?你的透視眼不是隻對人體有作用的嗎?”
風昌星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湊近我,腳頂住我的膝蓋,雙手張開衣領,扮起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一幕:“是啊,而且對美女從來就沒失靈過。”
我惡棄地推開他。
他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一臉正經地說道:“這是奇倫變得,就是射手座的圖騰,書上都有記載的。”
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那豈不是也懂得奇倫終究會死?
我的臉馬上變得鐵青,他好像猜透我在想什麼,開口解釋:“彆彆彆,你可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跟你說過,曆史的東西我們是改變不了的,我們穿越到古代,隻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在一旁觀看,這和我們在看曆史書一樣樣的,看著曆史的演繹,即便痛惜英雄壯死,也是無能無力,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可以來到這個曆史時期親身體會罷了。”
曆史上的東西,真的改變不了嗎?那瑪雅的曆史書上有記載著世界末日最終會來臨,人類會在世界末日那天全部滅亡,難道一切都無法改變?那我們現在又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