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是一直很好嗎?”我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你們不知道,我們這地方是低地,氣候潮濕,一年有有晴好天氣的日子也不過70天左右。”老爺爺還是笑著回答。我們突然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負疚感。
“你有沒有發現,今天上街的人好多啊!”我驚訝地趴在競的耳朵上說。
“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到前麵看看!”
向前走了不過500米,前麵圍了一大圈人在唧唧歪歪討論著什麼。紅數率先衝了進去,不一會兒又衝了出來:“一張告示,看不懂寫的什麼!”
老爺爺也撥開人群進去,他出來的時候臉色異常沉重。我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他倒先開口了:“菲力賽斯奸殺了伯爵的女兒彼阿蒂斯,明天要被處死。”他頓了一下:“我們得快點回去,不能讓安妮絲知道這件事!”
當我們急匆匆趕到家門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晚了一步,有人先上門來告狀了。
“你一定要為我哥哥作證,他沒有奸殺彼阿蒂斯,他是無辜的!”海勒紅著眼眶,幾乎是抱著安妮絲的腿求她要出麵為哥哥作證的。
可憐的安妮絲滿臉淚水,任憑海勒抱著,搖著,求著,隻是一味淌著眼淚,給不出一絲回音。
對菲力賽斯的愛,安妮絲絕不會亞於海勒,想救他的心比海勒還急,隻是她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剛剛公開的戀愛本應該更甜蜜的,一夜之間愛的人竟然變成了殺人惡魔。
她還不知道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海勒不能給她答案,菲力薩斯不能給她答案,她也不能給自己答案,她很迷茫,很痛苦,最後她放空自己,選擇了逃避,她暈了過去。
海勒見希望破滅,一下癱坐在地。房間裡亂成了一團。
我終於知道古代皇帝微服私訪,為什麼身邊都要帶個禦醫了。像這種情形,風昌星在就好了,紅數也就不用頂個太陽,千裡迢迢再跑一趟醫館了。不過這也不是全無裨益的,老爺爺以此抵消了我的醫藥費。我這心裡不知該喜該憂!
海勒穩定情緒之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井井有條地梳理給我們。
三年前,海勒和菲力賽斯的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奈波勒續娶了伊娜。即便有了新歡,奈波勒對亡妻留下的一雙子女卻是疼愛有加,這讓伊娜很不痛快。再加上伊娜不能生育,可想而知,費力薩斯在國王的心中占有多大的地位。
伊娜是個善妒又很有野心的女人,她想儘一切辦法要除掉菲力賽斯,夢想自己能當女王。這是人儘皆知的事,但是國王老了,很多東西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要她做的不是太出格,凡事就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讓伊娜逮到機會,她是鐵了心要除掉菲力賽斯了。
故事聽到這,說實話,這對我們知道真相並沒有帶來多少幫助。我們隻是知道王後一心想除掉菲力賽斯,我們並不能知道王後是不是跟伯爵勾結起來陷害菲力賽斯。但回頭想想又不對,彼阿蒂斯是伯爵的愛女,這事不靠譜。想著想著,腦袋脹得快不是自己的了。
看著這一桌搖頭歎氣的我們,海勒眼眶更紅了。
“你怎麼知道王子不可能奸殺彼阿蒂斯?”
看到終於有人能給出點實質性的建議,海勒臉上大有大喜過望的神情。
“哥哥很討厭彼阿蒂斯,平時都不正眼看她,又怎麼可能半夜潛進她的閨房將她奸殺呢?”
“那他們憑什麼認定你哥哥就是殺人凶手的?”競儼然一派工藤新一的派頭,提問題有條不紊。
“是哥哥短劍上的一顆水鑽,在彼阿蒂斯房間找到的!”
我突然想起他下馬時身上所配的短劍,那時它可比主人搶眼多了,每一顆鑽石的顏色都是不一樣的,每一顆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如果那時有缺掉一顆水鑽,我應該是會發覺的,這麼說,他是在那之後遺失的,這可大條了。
菲力賽斯帶安妮絲離開之後的事,除了當事人自己,沒有外人知道了。即使知道他們乾了什麼那也無濟於事,安妮絲早早就被送回來了,而奸殺是發生在晚上的事。
正當我們陷入邏輯僵局的時候,安妮絲醒了。她抖擻著小手,從衣服內襯裡摸出了金色的鬱金香。海勒嚇了一跳,激動地握住安妮絲的手,顫抖著嘴唇:“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安妮絲眼淚滑了下來,她咬著發白的嘴唇,想說又不敢說,最後隻淡淡吐了幾個字:“他送的……”無力的手鬆開,金色鬱金香掉到地板上,跌碎了一片花瓣。
海勒蹲下腰盯著鬱金香,遲遲不敢伸手撿起來。她不斷搖頭,目光又閃爍,心裡一定正在進行著巨大的鬥爭。
看著這兩個女子的異常舉動,凶手就是菲利普斯無疑了。
“我不相信!”大喊了一聲之後,海勒也暈倒在地。
醫生半小時前被送走,紅數見狀又匆匆忙忙趕出去。
“幸好醫生沒走遠,他被隔壁的大嬸請去看拉肚子的母豬了。”紅數湊到我耳邊笑著跟我說。
“……”
為什麼老爺爺沒跟我說,他還兼職當獸醫呢?
這對我打擊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