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笑了笑之後,立馬爽快地答應了。
對此,劉寡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她又繼續說道:“那今天中午十二點半,咱們就在舊物倉庫那裡集合!”
“好!”張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見事情已經敲定,劉寡婦轉頭,剛想離開的時候。
她突然又停住了,饒有深意地望了張福一眼之後,“好心”地出言提醒道:“對了,千萬彆讓嫂子知道。一會兒的功夫就完事兒了,省的嫂子知道了再多心,有所誤會那就不好了。”
話落,張福隻是微微一愣之後,就立馬恍然大悟。
而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很顯然,他非常讚同劉寡婦的這個提議。
雖然他與劉寡婦之間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
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情愫,或者說是感覺,在他二人之間緩緩流淌著。
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衝破那最後一道禁錮,做出什麼烈火點燃乾柴的荒唐行徑來。
並且在張福的心底深處,甚至隱隱地還有著那麼一絲絲的竊喜。
同時,他也暗自期盼,那一天的早點到來。
所以張福心虛,他自然就不願意被夏春蘭發現出什麼來。
哪怕是一點的蛛絲馬跡也不行!
眼見著張福點頭,應承下了自己的這個提議。
劉寡婦的心中感到非常滿意,這才轉身離開。
她臉上那副得意與算計的神情,竟是那般的毫不遮掩,沒有顧忌。
劉寡婦想要給夏春蘭一個“驚喜”,自然就不能叫她事先知道此事。
況且偷偷摸摸地,再被抓個現行,不就更能說明什麼了嗎?
隻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在劉寡婦轉身離去的時候,她太大意了。
卻是沒有注意到,從旁邊柱子的後麵,悄悄閃出來的那一抹嬌小身影。
隻見夏春蘭表情沉寂似水,看上去好似無悲無喜。
實則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心中是怎樣一副酸楚而又悲憤的境況。
她一路悄悄地尾隨著劉寡婦而來,剛才她與張福之間的對話,自然是一字不落,全都清晰地落入了夏春蘭的耳中。
自家的漢子對彆的女人關懷而又體貼,想來還真是極具諷刺呀!
如果說,以前在麵對老太太對自己母女三人苛待行為時,張福的默許舉動,是在傷口上撒鹽。
那麼如今,卻是手持著鋒利的匕首,直接無情地砍在了夏春蘭的心坎上。
鮮血淋漓,剝離下來的血肉,痛至骨髓。
夏春蘭的半個身子都藏在了柱子的後麵,陰影打著了她蒼白的臉頰上。
好像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霜,寒意直達心底。
挑起眼簾,陰沉的視線落在劉寡婦得意忘形的背影上,滾滾翻騰著一股複雜的莫名情愫。
直至劉寡婦的身影徹底地消失不見了,夏春蘭這才收回了目光。
略微一轉寰,卻是深深地瞧了張福一眼。
而後悄無聲息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就好似她來時那般的悄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回去的路上,夏春蘭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既然劉寡婦已經出招了,她作為女主人,捍衛自己的婚姻與家庭,又哪裡有不接招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