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之際,隻見廠長夫人滿臉的震驚與駭然之色,同時夾雜在其中的還有沉沉的陰霾。
她現在的腦海裡,全被剛才那句“劉寡婦與廠長的事”給占據地滿滿的。
尤似晴天一個霹靂,“咣當”一下子,當頭炸了開。
即便是沒有事的時候,廠長夫人也能琢磨出點兒其他的東西來。
更何況,如今是親耳聽到了這句話。
良久之後,廠長夫人這才回過神來。
充滿了危險意味兒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夏春蘭的臉上,冷冷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劉寡婦和廠長怎麼了?”
雖然此時廠長夫人極力隱忍著,但夏春蘭還是輕而易舉地從她聲音中察覺到了一絲顫抖的感覺。
“他倆呀……”
聞言,夏春蘭下意識地裂嘴笑了笑。
欲言又止,卻又饒有深意。
並且這抹笑怎麼看都有一股不懷好意,曖昧的感覺。
如此一來,廠長夫人的臉色越加地陰沉得厲害了起來。
隨後,就在夏春蘭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她這才好似突然發現了異樣。
歪著頭,仔細打量了廠長夫人幾眼,夏春蘭一臉單純地問道:“咦?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呀!你也是新來的工人嗎?”
“嗯,我是今天剛來的,所以你沒有見過我。”
廠長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強耐著性子回答道。
而在下一刻,還未等夏春蘭說些什麼,她又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倒是說呀,劉寡婦和廠長怎麼了?”
“嘿嘿!既然你是新來的,那我就提醒你幾句。”
夏春蘭“好意”地笑了笑,全然是一副老人正在好心教導新來工人的樣子。
“在咱們這個廠子裡麵,得罪誰都行。但可千萬彆得罪劉寡婦,這個女人可不得了,手腕高強。如今不就把眼睛盯在咱們廠長身上嘛,還妄想著當廠長夫人呢。”
夏春蘭俯在廠長夫人的耳邊,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
“是嗎?”
話落之後,隻見廠長夫人眼底掠過了一抹狠色,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要是細說起來,這個廠長夫人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兒。
一路走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更有豐厚的家底作為支撐,底氣十足。
凡是妄想破壞她家庭的女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瞧你說的這麼厲害,可這劉寡婦如今不也和廠長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否則不早就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了嗎?還不得把廠子當成是自己家的一樣呀?”
廠長夫人強壓著怒意,看似無意地套著話。
毫無疑問的是,她想知道這個劉寡婦與自家男人到底發展到了何種程度。
話落,夏春蘭微微斂著頭,不動聲色地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鋪墊了這麼久,終於將話給引到正題上來了。
抬頭,感覺到自己的話遭到了質疑的夏春蘭一臉不服輸的樣子。
脫口就道:“誰說的,現在劉寡婦就將廠長給約到裝雜物的那個倉庫裡去了。準備趁著無人之際,把事兒辦了,然後好上位呢。。。。。。”
“什麼?該死的賤人!!!”
話音未落,廠長夫人不顧形象,直接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