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的力氣,廠長這才將自己的老婆從劉寡婦的身上給拉了下來。
眼見著自家的男人“護著”彆的女人,廠長夫人又怎麼肯善罷甘休。
她使勁兒地推了廠長一把,指著他的鼻子,聲音顫抖地哭訴道;“好呀,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枉我陪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你居然和這個下賤的女人在這裡亂搞。。。。。。”
機關槍似得話語連成了一串,不停地從她的口中射出,聲色俱下。
並且越說越傷心,到了最後,竟是傷心地痛哭了起來。
這也難怪,想來無論是哪個女人,在看到這幅畫麵之後,都會崩潰的。
望著自己的老婆,廠長總想解釋,但奈何一直都插不上話。
情急之下,臉憋得通紅,心中對劉寡婦更是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如果不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又怎麼會出這檔子荒唐事兒。
而這時,爭分奪秒去買藥的張福,在氣喘籲籲衝進廠子裡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人頭攢動,大批的工人都正往裝舊物的倉庫趕去。
而這些人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奇怪,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張福心有疑惑,隨手抓住一個熟人這一打聽之下,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所得到的信息並不詳細,但隻言片語卻也能勾勒出一個大框的情節來。
再加上傳播有誤,刻意地添油加醋,版本簡直就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張福心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此事多少與他有關係,不去瞧一眼的話,總歸是不太放心。
所以在下一刻,張福毫不猶豫地調轉方向,直接也朝著倉庫趕了過去。
至於夏春蘭肚子疼的事,早就被他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急匆匆地趕到倉庫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了。
張福眼中帶著急迫之色,好不容易拔楞開彆人,奮力擠到了最裡麵。
目光無意間一掃,卻是發現了夏春蘭的身影。
見狀,張福一愣,下意識朝夏春蘭的方向摸了過去。
來到了近前,張福壓低了聲音,不解地問道:“春蘭,你咋在這呢?”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之後,夏春蘭的眉宇間快速閃過了一抹精芒,轉瞬便消失不見。
還好,他總算是沒有錯過。
而後轉過身來,先望了張福一眼,緊接著朝著紅衣女人示意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是她說你來這裡了,有事找我,托她告訴我一聲,讓我過來。”
聞言,張福順著夏春蘭的指引望了過去。
待看到紅衣女人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馬上就愣住了。
這個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廠子裡與劉寡婦最為交好的姐妹。
而就在張福望向紅衣女人的時候,同樣的,她也發現了張福。
四目相對之際,紅衣女人神情尷尬,突然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並且目光閃爍,一看就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張福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之後,臉色一沉。
他雖然木訥老實,但說到底並不缺心眼。
眼見著紅衣女人在聽了夏春蘭的話之後,並沒有反駁什麼。
反而是一副心虛的樣子,張福頓時便明白了劉寡婦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