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速度,就是平時乾活的時候,也沒見著他如此麻利過。
眼見著這場紛爭已經落幕,大家紛紛離去。
手裡還有工作,都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了。
眨眼之間,趙大勇就來到了張福的近前。
他低沉著嗓音問道:“剛才那個王八犢子又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張福挑起了眼簾,沉沉地望了他一眼之後,有些冷淡的道。
而就在下一刻,心中窩著火的他,忍不住指責埋怨道:“你說你跟他叫什麼勁兒呀,嘴長在彆人的臉上,他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唄!”
而張福的這句話在落下之後,算是徹底碰觸到了趙大勇的底線。
之前他就聽說,夏春蘭的丈夫張福性情懦弱,又愚孝。
他自己那個瘋老娘對夏春蘭的種種苛待,張福也全都看在了眼裡,但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如果不是他的無能,他的縱容,又何至於會到如此田地呀。
所以,趙大勇原本就沒有消下去的怒火,如今又如狂風暴雨般的席卷而來。
他橫眉冷對,指著張福,毫不客氣的指責他道:“你這個廢物的玩意兒,春蘭嫁給你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你連老婆都保護不了,還算是個什麼男人?”
字字句句,全是趙大勇的肺腑之言。
眼見著夏春蘭母女三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的這口氣早就憋在了心口。
如今逮著了這個機會,終於毫不客氣地一股腦地全都脫口而出。
吐沫星子亂飛,此時的趙大勇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叫人無法靠近半分。
劈裡啪啦地被人當頭就是一頓數落,張福的臉色當即脹得通紅。
他不善言辭,隻能憤怒地瞪著趙大勇。
整個人被氣得不輕,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
憋了半天之後,他這才笨嘴拙舌地擠出了一句話:“那是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心,用得著你管呀?”
“哼!廢物!”
話落之後,卻是招致了趙大勇無比嘲諷地冷哼了一聲。
隨即他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你給我等著,用不用我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自打與夏春蘭相識的那一刻起,他就滋生出了想要保護這個善良而又柔弱的女人的心思。
原本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執念隱隱地又加重了不少。
如今眼見著張福是這般的無能,趙大勇這回算是徹底地下定了決心。
說什麼他也一定要將夏春蘭給搶過來,嗬護在自己的手心裡。
饒有深意地扔下這句話之後,趙大勇懶得再理這個廢物的男人了。
鄙夷地瞟了張福一眼,而後一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徒留下張福一個人,憤恨地站在原地。
挑起了眼簾,陰鷙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視在了趙大勇的背影上。
藏於袖中的雙手使勁兒握了握,所用的力道非常的大,導致手臂上的青筋若有若現。
他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因此也深深地嫉恨上了趙大勇。
不過很快,在忙碌的工作節奏之下,這個小插曲便被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