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強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望著死纏爛打的夏春蘭,卻是突然怒極反笑。
勾起了冷冷的唇角,譏諷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證據嗎?隨便從哪撕下一條破布來,跟我說趙大勇是冤枉的,你當本廠長是傻子嗎?”
一邊說著,廠長一邊奮力地拽過了夏春蘭手中的布條。
看都沒再看一眼,隨後隨手一甩,就扔在了地上。
陰沉的臉上,滿布著濃濃的嘲諷之色。
夏春蘭這是當他是三歲的小孩子嗎?這麼的好糊弄!
夏春蘭瞳孔猛縮,心頭一驚的同時,趕忙追過去將布條又撿了起來。
再次回到了廠長的麵前,依舊是不放棄地堅持道:“廠長,這條破布是從你門口那顆釘子上找到的,肯定是昨晚偷錢那個人在離開的時候,慌亂無比,這才不小心刮在上麵的。”
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視在廠長的臉上,夏春蘭懇求的聲音之中帶著一股明顯的顫抖感。
無論如何,不管儘多大的努力,她也一定要說動廠長。
否則的話,趙大勇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廠長雙臂環抱在胸前,冷冷地挑起了眼皮,望著入了戲的夏春蘭,他突然覺得很好笑。
在下一刻,卻是本能地脫口而出:“那好呀,那你讓這個破布條開口說話,告訴我誰才是真正偷錢的那一個。”
此翻話落下之後,無論是在眼神上,還是在語氣上,鄙夷與嘲諷之色都要比先前好要濃重上許多。
一個老實本分的女人,三番四次被一個大男人如此揶揄,態度還是那般的惡劣,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夏春蘭強壓製住心頭不舒服的感覺,死死地咬著唇角,堅定地道:“我有辦法可以查出此人來!”
“切!瘋婆子,真是有病,沒功夫兒陪你在這兒浪費時間。”
話音剛落,廠長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無比輕視地掃了她一眼之後,一轉身,就朝辦公桌走了過去。
原本他是想起還有些重要的東西沒有拿,所以這才會又折返一趟,回來取的。
可誰想又會遇到這個瘋女人,平白無故地惹惱了心情。
思及至此,廠長一邊緩緩地走著,一邊沒好氣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晦氣,早知道就不回來拿了。”
聲音之中,浸潤著明顯的怒意。
音量雖然不大,但在這死寂的空間裡,還是清晰地傳入了夏春蘭的耳中。
無助地站在原地,夏春蘭死死地咬著唇角,沉重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視在了廠長的背影上。
這一次,她沒有動,也沒有再追上去。
因為夏春蘭知道,如果再死纏爛打的話,隻會更加地惹人嫌。
廠長如果越來越生氣的話,那麼想要幫助趙大勇的事那可就徹底地泡湯了。
看來,必須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短暫的時間裡,夏春蘭的腦海之中在不停地高速運轉著,思考著一切的可能。
突然之間,一個人影毫無征兆地跳脫了出來。
厲眉飛揚,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囂張的氣息。
而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廠長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