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目眩,那是一種有些要缺氧了的感覺。
而同時,大鳳愕然地望著老太太,終於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當所有的聲音都驟然消失了之後,大家大眼瞪小眼之際,空氣中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
而就在這時,有心想要操控局勢的夏春蘭,這才不冷不熱地開了口:“嫂子,不是我說你,你這麼一通罵的,也太難聽了。我受點委屈不要緊,可是你連娘都不顧了嗎?她平日裡對你有多好呀,你這樣就不怕寒了她的心嗎?”
一邊說著,夏春蘭還不忘一邊搖了搖頭,一副為其感到無比惋惜的樣子。
而這種伎倆,是以前大鳳用慣了的。
挑撥,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而如今位置卻是互調了一下,夏春蘭一點一點加倍地討了回來。
“賤人,你閉嘴,她哪裡對我好了?以前的那點小恩小惠那還不是因為虎子,有利可圖,就她那點小心思彆當我不知道。”
順著夏春蘭的話音,不甘示弱的大鳳忙不迭地反唇相譏。
而她不知道的是,隻是這一剛開口之際,她就已經落入了夏春蘭的算計之中。
“好哇,大鳳,你這個白眼娘,我算是瞎了眼……”
果然,未等夏春蘭開口說話呢,老太太卻搶先一步,將所有的話音都攔了過去。
先前的憤怒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如今總算是徹底地爆發了。
她發自內心地去對大鳳好,對她一家子都好。如今鬨成這樣,也確實是隱隱地有些寒了心。
一時間,大鳳與老太太又針鋒相對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非常的厲害。
誰也不讓著誰,誰也不甘示弱。
如此一來,夏春蘭倒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的了。
賴洋洋地坐在凳子上,挑起了眼簾,視線不停地在她二人之間緩緩流淌著。
如今情景互換,夏春蘭發現作為一個看客,看著眼前狗咬狗的這一幕,倒是也很不錯的樣子。
隻不過這二人吵著吵著,就扯得越來越遠了。
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全都翻出來了。
互相指責,偶爾還摻雜著幾句罵罵咧咧的話語,倒是沒有了一點往日裡那種和諧而又友好的光景。
見狀,夏春蘭瞳孔微攢,嘴角兒忍不住下意識地抽搐了好幾下。
她倆有的是時間在這扯皮,夏春蘭可沒閒工夫兒在這繼續聽這麼毫無營養的東西了。
“咳咳……”
思及至此,夏春蘭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待將老太太與大鳳二人的注意力全都給吸引過來之後,這才冷冷地開口道:“嫂子,你鬨夠了沒有,今天你跑來這兒就是為了吵架的?”
一句看似無意識的質問之言,但卻在無形之中也給她提了一個醒兒。
隻見大鳳瞳孔猛縮了幾下之後,這才想起正事來。
下一刻,忙不迭地又氣呼呼地質問道:“對了,賤人,你說,你為何要冤枉我。大晚上的還帶著那麼多人去我家裡鬨?你的心腸咋這麼歹毒呢!”
聲音之中帶著一股莫名的嘶啞,沒有先前那般的洪亮了。
看來是扯著嗓子吵了太久,多少有些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