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太太走的著急,她並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抹身影,悄悄地從牆的拐角處探了出來。
探出了尖尖的腦袋,陰狠而又猥瑣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視在了老太太的身上。
緩緩流轉著寒芒,若隱若現。
他不懷好意地撇了撇嘴角兒,心中冷哼了一聲,總算是等到了這個老家夥了。
而這個蟄伏在暗中,不懷好意的身影不是彆人,正是二狗子無疑。
那日,夏春蘭與趙大勇再去他家裡,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的時候。
通過種種的異樣,夏春蘭猜測得一點也沒有錯。
那時的二狗子,正躲在灶台底下的那個小小的地洞裡麵。
而夏春蘭刻意想讓他聽的話,刻意想傳達給他的誤導信息。
二狗子也一絲不落,在入了耳的同時,也全都聽進心裡去了。
而他現在的情況簡直就是糟糕至極,人人喊打。如過街老鼠一般,抱頭鼠竄。
彆看平日裡他雖然吊兒郎當的,但二狗子自己清楚的知道,這次他犯得事兒可不小。
一旦被抓,便不會輕縱。
而由於當時便行事敗露,他慌亂之間,逃得很倉促。
與老太太約定的報酬也沒來得及去拿,隨後的結果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打不著狐狸還惹了一身的搔。
二狗子的心中彆提有多鬱悶了。他很想逃,但一窮二白,身上卻沒有路費。
那一日,他在地底下聽了夏春蘭話之後,自然便動了心思。
這老太太有錢了,他不僅要討回自己該得的那一份。而且還要多訛上一些,好作為逃跑的路費。
所以,這才有了現如今的這一幕。
眼看著老太太急匆匆地朝村長家的方向趕了過去,二狗子一點也不著急。
他又惡狠狠地瞪了她的背影兩眼之後,不動聲色,整個人又悄悄地又縮回到了黑暗裡。
他在等,等老太太從村長家裡出來,原路折返的時候再動手。
因為,隻有當她將補償款給拿到手了之後,她的身上才會有錢。
而當老太太急匆匆地趕到了村長家裡的時候,剛一敲門,裡麵就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應和聲:“是他張家嫂子吧,門沒鎖,進來吧!”
略微沉重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莫名的平緩。
那副感覺,就好像是村長蔣福海已經知道老太太會來,正在等著她一般。
而老太太一愣,也沒有多想,便趕忙推門走了進去。
進屋後,隻見蔣福海兩口子正麵對麵地坐在炕上。
穿戴地很整齊, 一點也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看到了老太太之後,蔣福海卷著手裡的旱煙,仍舊是坐在炕上沒有動。
反倒是蔣福海的媳婦兒瞅了他一眼,而後動了動身子,趕忙下了地。
來到了老太太的跟前,柔聲說道:“呀!嫂子來了,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