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狗子他隻顧注意著擋在自己麵前,以夏春蘭為首的這幫相親們。
卻是沒有注意的是,他挾持著老太太,一起朝後躲去。
最終,倆人卻是來到了一間民房的院牆邊上,九十度拐角的地方。
而蔣福海在遠離了眾人的視線之後,一轉身,饒了一圈之後又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了這裡。
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出現。
而是躲了起來,在暗中觀察著夏春蘭那邊的情況。
蔣福海雖然明白了夏春蘭的此舉,是意在拖延時間。
可是,在那種情況之下,他與她又不能當著二狗子的麵,明著交流彼此的想法。
所以,蔣福海根本無法猜透,夏春蘭接下來的打算。
當然,他也不能真的回家去給二狗子籌錢去。
他這才在刻意地兜了一圈之後,又悄悄地潛回了這個地方,在暗中觀察著。
而二狗子那般的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樣子,自然全都清晰地落入了夏春蘭的眼中。
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眉宇之間,緩緩地布上了一抹譏諷之色。
所有的聲音都落幕了之後,四周顯得靜悄悄的,莫名的詭異。
而似乎是為了打破這種沉寂,夏春蘭嗤笑了一聲之後,冷冷地開口道:“嗬嗬!二狗子,你將老太太抓住當人質了又能怎麼樣,我就不信你真能殺了她!”
原本清冷的聲音,在落地之際,直接彌漫出了一股嘲諷兒的味道兒。
一時間,就連表情也是如此。
“你放屁,誰說我不敢的。你再激老子,信不信老子直接就刺破這老家夥的喉嚨。”
一聽這話,再配上夏春蘭那副鄙夷的樣子,二狗子當即就急眼了。
隻見他氣得臉色漲紅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夏春蘭,扯著嗓子大聲地叫囂著。
並且似乎是為了證明他自己所言不虛,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匕首。
刻意地往老太太的脖子刺了過去,即便是在力道上有所控製,但幾滴鮮血還是不可遏製地滑落了下來。
“啊!你……你要乾什麼?”
頓時,老太太又被嚇得不輕。
臉色蒼白不已的她,當即又鬼哭狼嚎了起來。
“春蘭……”
眼見到這種情況之後,一旁的張福立馬就急了。
他突然上前一步,拽住了夏春蘭的手,語氣不悅,沉沉地喊了她一聲。
急迫的聲音之中,帶有斥責的成分。
剛才夏春蘭所說的那些話,即便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了,明顯存在著不懷好意的激將成分。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老娘先動了歪心思,想要害夏春蘭。
因為此事,繼而導致自己的媳婦兒心中有氣。
所以此時,夏春蘭這才想要借著二狗子的手,報複自家老太太。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焦頭爛額的張福,通過表象的判斷,便直接產生了這種荒唐的想法。
在感到張福緊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之後,夏春蘭唇邊那抹充滿玩味兒的冷笑,頓時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大腦之中,產生了片刻的空白。
機械地轉過頭來,複雜的視線徑直落在了張福那張,飽含了隱隱怒意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