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禁錮的趨勢,明顯要比先前鬆懈上了不少。
夏春蘭眸光流轉,餘光不動聲色地掃了過去。
見狀,眸光輕不可聞地攢動了一下,精芒一閃而過。
這時,張福也恰到好處地參與了進來。
隻見他臉色越發地陰沉了起來,望著夏春蘭,憤怒的說道:“夏春蘭,你這麼說話呢,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娘,你一個當小輩的,也不能罵人呀!”
“我怎麼說話?”
張福的這句話,算是徹底地惹惱了夏春蘭。
她提高了聲調,扯著嗓子大聲反問了一句之後,突然伸出了手來,一把就拽住了張福的脖領子。
加大了力度,一邊將張福往老太太的方向拽去,一邊憤怒的嚷嚷道:“你過去問問,你家這個老東西究竟做了什麼?這麼缺德,就不怕遭報應嗎?”
如今這幅畫麵,落入了外人的眼中之後,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小兩口打架。
甚至是如今夏春蘭不停撕扯張福的動作,在憤怒的情況之下,大家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或者是不對的地方。
就連二狗子也是如此,他看得津津有味,絲毫都沒有注意到。
就在夏春蘭與張福彼此拉扯之際,正在慢慢地往他的方向靠攏了過來。
似乎是為了更加地吸引彆人注意,夏春蘭與張福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非得的厲害。
而夏春蘭也一改往日裡那種懦弱而又受氣的樣子,整個人都變得特彆強硬了起來。
咒罵的話語時不時地從嘴裡飄出來,“老東西”這三個字,更是毫不客氣地被掛在了嘴上。
趁著這個機會,夏春蘭定要好好地罵這老東西一頓。
等時候,大家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之後,不僅不會說她半個不是,而且還為她的機智叫好。
而老太太就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這頓犀利的咒罵言語,就隻能自己儘數給吞下了。
而這時,彼此之間的距離,縮短已經過半。
老太太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眼冒金星,氣血不停地往上翻湧。
一浪高過一浪,直叫她一口老血,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裡。
是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憋得非常的難受。
時不時地,老太太也扯著嗓子,惡狠狠地罵上一句,
摻雜在夏春蘭與趙大勇混雜的聲音裡,使得場麵混亂不堪的同時,也變得更加地熱鬨了起來。
而彆人越是打得雞飛狗跳,罵得越是慘烈難聽,二狗子就越是興奮。
眼中閃爍著一抹扭曲的猩紅,仔細著精神,看得津津有味。
慢慢放下戒心的他,絲毫都沒有意識到,危險正逐漸朝他靠攏了過來。
與此同時,趙大勇也悄悄地從拐角出探出身子。
隻見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眼神,銳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緊緊地盯視在二狗子的身上。
在幽暗的月夜之下,泛著淡淡的寒芒。
那個樣子,像極一隻準備捕食獵物的獵豹。
靜靜地蟄伏在角落裡,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到來。好一躍而起,好直接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