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說不定某一日,又會像這般“平白無故”地就又被花光了。
不動聲色地打量張福兩眼之後,夏春蘭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眼底的精芒一閃而過。
佯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而後又道:“阿福,天色不早了,咱回房休息吧!”
聞言,張福這才收回了沉重而又複雜的視線。
衝著夏春蘭點了點頭之後,這一次沒有什麼多餘的言語,夫妻二人直接回了房。
而老太太望著她二人離去的背影,微微一愣。
但短暫的愣怔過後,卻是非常得意地撇了撇嘴角,全然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哼!賤人,想跟我鬥,你還嫩點!”
眉飛色舞,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間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此時她的所有心神全都在勝利之後的得意之上,自是沒有注意到剛才夏春蘭話中的深意。
那饒有深意的挑撥她是沒有感覺出來,但是在無意之間,也等同於是給她提了一個醒。
隨後,隻見她盤腿坐在炕上,眼珠兒不懷好意地骨碌碌直轉悠。
如今,她掌家的大權暫時被奪了,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還是不甘心。
說什麼,她也不能便宜了夏春蘭這個賤人。
因為心中恨火的燃燒,老太太不僅一點的困意都沒有,相反地整個人都精神亢奮了起來,變得鬥誌昂揚。
當眼中最後那一抹狠毒的算計之色快速劃過之後,老太太趕忙手腳並用,直接從炕上爬了下去。
快步來到了外屋的灶間,將米缸裡剩的一小盆生米,用瓢一瓢一瓢,小心翼翼地全都給盛了出來。
係好封口,放在了一旁。
而後又將破櫃子給打開了,蹲下身來,仔細地搜刮了一便。
總之所有吃的東西,全都用袋子裝了起來。
做好這些之後,老太太將幾包東西緊緊地抱在懷中,走到了上房的門前,站定。
探出了脖子,視線潑灑了出去,小心翼翼打量了偏房一眼。
眼見著燈全熄了,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料想著,夏春蘭與張福二人此時肯定已經睡著了。
見狀,老太太心頭一喜。
而後輕手輕腳,悄悄地走了出去。生怕弄出聲音來,所以老太太走的特彆小心。
來到了大門口的時候,老太太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不放心地又往偏房掃了一眼。
眼見著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她這才放心大膽地將大鐵門給拉開了一道小小地縫隙。
一轉身,“刺溜”一聲就鑽了出去。
待出了院子之後,老太太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了,趕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即便此時天還沒有亮,但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老太太輕車熟路地朝大鳳的家裡趕了過去。
雖然先前她與大鳳二人也鬨僵了,但今時不同與往日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敵意罷了。
而幾乎折騰了一夜之後,夏春蘭與張福二人早就已經疲憊不堪的了。
回了屋,草草地脫了衣服,而後便直接翻身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