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身後,就是好似化作了厲鬼一般,表情恐怖而又猙獰,手中高高地舉著鋤頭,猛追不舍的張福。
眼見著趙大勇一心想要逃跑,張福眸光一沉,壓低了嗓音,鄙夷地罵道:“趙大勇,你這個王八羔子,你是男人的話就給老子站住!”
飽含著濃濃的怒意,但音量控製的很好。
聞言,趙大勇隻是無所謂地撇了撇嘴。
並沒有發出一個字來,但同時,腳下的步伐也沒有任何想要停頓下來的意思。
叫他停下來他就要停下來呀?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此時隻要是不被張福給當場抓住,過了今夜之後,鬼才會承認今日之事呢!
趙大勇以前在流浪的時候,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罪都挨過。
所以相比較其他人來說,他的身體很強壯,身體素質也很不錯。
而張福呢?常年從事著搬貨卸貨的工作。
早就練就了一身的肌肉與線條,自然也不是那些底子虛的男人所能比的。
這二人一個拚命的逃,一個奮力地追。
針尖對麥芒,算是徹底地叫上勁兒了。
隻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過後,就直接跑出了一段老遠的距離了。
而張福隻顧著追至趙大勇而去,卻是沒有發現,就在他剛剛離去之後,另外隱藏在暗處的一抹猥瑣身影悄悄地冒出了頭來。
陰森的目光一瞬不瞬,惡狠狠地盯視在了他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上。
在暗夜之下,流轉著不懷好意的精芒。
而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張貴。
今日,在他的家裡,就曾無意間聽到老太太與大鳳二人提起過夏春蘭。
等到了晚上,憋了許久的他,同樣地也動了那方麵的心思。
隻不過,當他一轉頭,望見大鳳的時候,卻是不可遏製地皺了皺眉頭。
橫粗短胖,皮膚黝黑而又粗糙,臉上掛著橫肉,當下就連五官都不可遏製地擠到了一起。
突然有了一種,不知道該如何下口的感覺。
一陣頭痛欲裂之後,那點心思頓時就被澆滅於了無形之中。
厭惡地收回了目光,張貴整個人就跟那霜大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的坐在炕上。
而一旁的大鳳自然是不知道怎麼一會事兒,聽到了連連的歎息聲之後,她下意識循聲望了過來。
當看到張貴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的時候,她撇了撇嘴角兒,頓時心生不滿。
晃動著膀子,來到了張貴的麵前。
居高臨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之後,沒好氣的斥責道:“瞧你那個樣子,帶死不活的,傷不都已經好了嗎?咋還總是拉著一張臉,就跟誰欠你似的!”
一邊說著,大鳳還不忘一邊抬起了手,使勁兒戳了張貴腦門幾下。
下意識地,張貴直接往後一躲。
刻意避開了大鳳的碰觸,眉宇之間,緩緩流動著一抹明顯的厭惡與嫌棄。
隻不過由於角度的問題,大鳳並沒有瞧見罷了。
下一刻,張貴抬起了頭,冷冷地掃了大鳳一眼。
與往日裡有些不同,這一次他並沒有與大鳳針鋒相對,彼此像仇人似的吵鬨不休。
而是在頓了頓之後,突然開口說道:“屋裡太悶了,我出去走走!”
話落剛落,他便徑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