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有些粗糙,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接觸之後,才會造就不一樣的美妙感覺。
而張貴呢!彆看長得結結實實的,也正當壯年。
可是為人吊兒郎當,終日裡遊手好閒,根本就不務正業。
怕苦怕累,偷奸耍滑,手上自然不會有那勤勞的象征。
所以,乍一接觸之下,便會產生很大的不同。
當即,夏春蘭產生了短暫的愣怔與迷惑。
雖然意識已經逐漸清晰,但過於疲倦的她,仍是緊閉著雙目,並沒有睜開雙眼。而就在這時,一股令人極其作嘔的煙油子味兒不受控製地傳了過來。
是那般的清晰,又是那般的刻骨銘心。
對此,夏春蘭根本就無法忘記。
且不就是張貴身上最為標誌性的特征嗎?她隻要是一聞到,就會感到惡心不已。
長睫猛然顫動了幾下之後,夏春蘭登時心驚不已。
指尖下意識大力地收緊,不知不覺間,直至輕微地嵌進了肉裡。
當那疼痛感清晰地傳來的時候,夏春蘭就更加地確定了此情此景根本就不是在夢中。
急促的呼吸了幾下之後,她強迫自己要鎮定下來。
看來是因為張福追出去了的緣故,所以這才給予了張貴這個歹人以可趁之機。
強忍著心頭的惡心感,夏春蘭的思緒在電光火石之間極速流轉著。
憤怒如她,在快速思考著脫身之策。
既要顧著睡在旁邊的大妮與二妮二人,又要防著張貴氣急敗壞,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看來,是不宜馬上就“清醒”過來,而後直接抓張貴一個現行的。
思及至此,夏春蘭當機立斷。
“嗚!阿福,彆鬨。”
抬起了胳膊,直接扒愣開了張貴那支令人做嘔的爪子。
夏春蘭一邊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一邊緊閉雙目,直接緩緩地翻了一個身。
看那個樣子,是在夢囈。
一副似醒非醒,但又隨時都有可能會醒來的樣子。
見狀,張貴心中“咯噔”一下子,嚇得臉色都白了。
下意識地,他猛然收回了手。
想都未想,“蹭”地一下直接就躥出了門外。
心口噗通噗通直跳,與先前那般陶醉而又猥瑣的樣子簡直就是兩人。
往往壞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非常心虛的。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首先就會好似那驚弓之鳥一般,被嚇得夠嗆。
而此時的張貴,正是這種情況無疑了。
他害怕,莫名的恐懼,說什麼也不能叫夏春蘭發現了他。
而聽到了腳步聲之後,夏春蘭知道張貴暫時離開了自己的身邊。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能放鬆警惕。
因為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張貴是徹底離開了,還是暫時又躲了起來。
靜靜地等待著時機,準備再次出手。
死死地咬著唇角,隻是略略思考了一下之後,夏春蘭當即便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下一刻,沒有任何的征兆,她猛然睜開了雙眼。
當即,一道極其銳利的精芒直射而出。
在幽暗的燈光下,緩緩流轉。
緩緩地坐直了身體,夏春蘭立著耳朵,仔細地聽了幾秒鐘。
門外靜悄悄的,一點的動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