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點異樣的情愫都沒有。
泰然自若,根本就沒有男人打女人之後,應該產生的內疚感。
相反的,眉宇之間還隱隱浮動著一抹淡淡的暢快之意。
雖然心知不妥的他,此時在極力隱忍著,但還是很容易就會被人給查見到的。
此時,正與他一起同仇敵愾的那個男人,瞳孔猛縮了幾下之後,立馬就愣住了。
他根本就沒有料到,趙大勇一言不合,居然會說動手就動手。
並且,還是那般的果斷與決絕,絲毫不拖泥帶水。
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
訝然過後,表情也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羨慕!羨慕他可以不用像自己那般。
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可以隨心所欲,直接說動手就動手,肆意整治賤人。
欣賞!欣賞他的性情與作為。
不拘小節,更不會被世俗裡,那些被拋到製高點的道德所綁架,活得肆意又瀟灑。
但最終,餘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大鳳那無比痛苦的神色之後。
通通地,被解氣與暢快所取代了。
視線一挑,直接丟給趙大勇一記充滿讚許的目光。
當即,有所察覺的他,神色也變得更加地得意了起來。
與此同時,這場突發的變故,也使得老板娘與老婦人二人變得震驚不已。
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眼。
震驚碰撞過後,迅速反應了過來。
老婦人趕忙抬腿提步,快步來到夏春蘭與張福的麵前。
表情變得無比嚴肅了起來,仔細著目光,小心翼翼查看起張福的傷勢來。
隻見傷口處的皮肉有些外翻,看上去猙獰而又可怖。
過了這一會兒的功夫之後,鮮血流淌的速度變得小了一些。
有一搭,沒一搭,緩慢地滴落著。
傷勢雖然不足以致命,但卻足可以瞧出下手之人的狠毒與無情。
思及至此,老婦人的眸光當即一沉。
她已經給過大鳳機會了,卻不曾想,她仍舊是冥頑不靈,不知好歹。
最後,居然做出了這種妄圖玉石俱焚的瘋狂舉動來。
真是該死!
老婦人憤恨的想著,突然有了一種被人駁逆了意思的憤恨感。
而老板娘卻是一轉身,趕忙迅速走進了裡屋。
不多時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藥箱。
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夏春蘭與趙大勇二人走了過來。
來到了近前,站定。
抬起了手,一邊虛碰了一下剪刀,一邊仔細瞧去。
與此同時,表情也變得越發地凝重了起來。
見狀,夏春蘭心頭一動。
注意力當即不可遏製地被她吸引了過去,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老板娘一眼。
瞧她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很專業的感覺。
“張福,你忍著疼!我要先將剪子給拔出來,如果長時間嵌進肉裡的話,是很容易感染的。”
唇角向上一勾,她一字一句,重重的說道。
頓了頓之後,又下意識補充了一句:“如果感染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而此時的張福,正有氣無力地窩在夏春蘭的懷中。
病痛加上傷痛的雙重打擊,直叫他一呼一吸之間,都不可遏製地渲染上了輕微的沉重與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