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言重了,說到底也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因為大鳳與我有仇,想要陷害我的話,也就不會誤中副車。不僅徒生出這許多的波折來,還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與痛苦。”
夏春蘭輕輕地勾了勾唇角,她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如此說道。
用清淡的語氣,平靜地陳述著一個已經發生的既定的事實。
說到底,她與她,都隻是受害者罷了。
聞言,老板娘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隨後,四目相對之際,她頓時就察覺出了夏春蘭眼中的疑惑之色。
唇齒開啟之間,她神色如常的解釋道:“我以前上的衛校,是學醫的。畢業之後,曾經還在縣城裡的小醫院裡乾過兩年。所以,處理這種小傷還是手到擒來的。”
“哦,原來如此!”
聞言,夏春蘭這才恍然大悟。
而就在夏春蘭與老板娘說話的功夫兒,趙大勇與那個男人一起架著大鳳的胳膊,緩緩地來到了她們的近前。
站定之後,趙大勇望著夏春蘭,下意識開口詢問道:“春蘭,這個賤人該如何處置?”
話落之後,夏春蘭頓時循聲望了過來。
剛才她隻顧著掛念著張福的傷勢,一時間卻是把這個賤人給忽略了。
如今,她所有的注意力當即又回到了大鳳的身上。
挑起了眼簾,冷冷地望著她。
微眯的瞳孔之中,幽幽閃爍著淩厲的寒芒。
那種冷意,頓時不可遏製地彌散了開來。
一時間,就連空間之內的壓力都感覺倍增了不少。
大鳳艱難地抬起了頭,披頭散發,狼狽不已。
隻見此時的她臉色蒼白,表情非常的難看。
這時終於得以緩了一會兒之後,肚子雖然沒有那麼的疼了。但是卻是一陣一陣的,絞的非常的難受。
眸光之中,帶著些許的虛弱與閃爍。
望著夏春蘭那凜冽無比的視線,渾身上下頓時不受控製地打了一個冷戰。
那樣的目光,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如今,夏春蘭的氣息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所謂的賢良與淑德,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就隻有叫人無法小覷的凜冽與壓抑。
當然,還有那明顯彌漫而出的殺意。
危險的視線籠罩在了大鳳的身上,流轉了片刻之後,卻是突然勾起了唇角,冷冷的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罰酒,那麼對於這麼冥頑不靈,而又不知悔改的東西,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
一字一句,緩緩的落下。
陰沉的語氣,刻意咬得極重。
簡單的幾句話,直接宣判下了她的命運。
就在大鳳的心沒來由的“嗖”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隻見夏春蘭的視線,緩緩地自她的身上移了開。
流轉過後,卻是徑直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唇角向上一勾,淡淡的說道:“這位大哥,麻煩你將這個女人送到局子裡去吧。如今兩件事加在一起之後,肯定夠判她幾年的了。這種人冥頑不靈,就交給政府去好好地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吧。”
話音剛落,男人挑起了眼簾。
望著夏春蘭那幽深又充滿魅力的目光,下意識點了點頭。
他的反應不由自主,想都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