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生有意引導林鴉鴉往一個人看去。林鴉鴉盯著那個人一直看,揣度慕生暗示的是什麼意思。
提問者不放過林鴉鴉任何舉動,逮住機會問:“哦?看來林小姐和段小姐認識?”
“我可不認識她,不過她絆倒了我,連累我腳扭傷,跳不了舞倒是真的。”段小姐高傲的昂起頭,連正眼都不屑抬起。
“那你看著段小姐做什麼?”提問者看著林鴉鴉。
林鴉鴉一時想不到說辭,目光徘徊在段小姐和提問者之間,慕生往前一步,“因為我們是受這位段小姐的臨時邀請,才跳的舞。”
段小姐“鐺”一下回過頭,目光炯炯的朝慕生看去,皺眉嬌氣的吼:“我什麼時候邀請你了?不是你說她是你的舞伴嗎?”
“我們跳舞時,確實配合的很完美不是嗎?我們是舞伴沒錯,是意外闖入這裡的沒錯,但也的確是你讓我們跳舞,我們才像這位一直提問的先生說的這樣,打亂了彆人的舞步,破壞了彆人的興致。段小姐,你說呢?”
“我……”段小姐想反駁,卻被慕生頭頭是道的說辭,說懵了。她破壞了彆人的興致?段小姐悟了半天,就總結出這一句話,她本能反駁:“不是啊……”
說辭卻顯得蒼白而沒有底氣,一點力量也沒有,有些心虛的味道。
眾人審判般的目光不再聚焦在林鴉鴉身上,林鴉鴉自己也鬆了口氣,終於能短暫放鬆一下了。
被那麼多人齊刷刷的盯著,這種壓力真不好受。
起初提問的人見林鴉鴉脫困,有些意猶未儘,仍纏著她問:“可你們穿的這麼不正規,妝也不畫,一個穿著球鞋,一個穿著拖鞋,是不是有些對宴會主人的不敬呢?”
隨著提問者的緊逼,眾人目光再次聚集在這個容貌平平無奇,甚至說得上醜的女孩身上。
看著林鴉鴉局促的回答問題,倒也讓他們覺得有點好玩。
這些人裡,許多人很久沒看見這樣天然的表情變化了。慣見的都是些帶著麵具的麵孔,早已覺得乏味。此時能看見這個丫頭天真的反應,倒是好玩。何況她的聲音也還不賴。
慕生適時為林鴉鴉分擔壓力,替她回答:“邀請我們跳舞的段小姐都沒有介意,想來就是沒問題吧?否則段小姐怎麼會思慮不周,貿然邀請我們跳舞?”
這個圍輕鬆就被慕生解了,提問者有些鬱悶的瞪了慕生一眼,興致蔫蔫的道:“這位先生,我提問的是這個小姐,請你不要自作主張回答我的問題。”
“有什麼區彆嗎?我回答的是你的問題,你提問的目的難道是為了刁難人,而不是為了得到答案?”慕生輕鬆自如就駁回了提問者的話。
提問者吸了口氣,這梁子是結下了。
慕生牽著林鴉鴉出了包圍圈,直接離開了大廳。
段小姐這才走到剛剛吃了癟的提問者旁邊,有些悶悶不樂,也有些好笑的打趣他:“宴會的主人,你被冒犯到了嗎?”
說完,笑著搖搖頭,熟練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段小姐也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