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段甜的衣擺,兜子裡的氣味兒飄散在空氣裡,流動到林鴉鴉鼻道。她聞見那絲若有若無的迷香。
——有兩縷氣息,一縷是迷暈人的,另一種是教人身不由己的。
後一種迷香的氣息更濃。
這說明,段甜現在抹在自己手上的,就是後者。而前者,約莫就是段甜剛剛對鄔漆用過,而殘留的。
林鴉鴉假意按了按被風吹歪的帽子,手卻在自己花裡胡哨的帽簷底下,摘取了一粒珠子。
把這些
林鴉鴉不動聲色的將珠子咬進了嘴裡。
頭腦霎時清醒,段甜對她的迷香徹底失效。
“鴉鴉,你在序老那兒學了些什麼呀?”段甜邊把林鴉鴉往小樹林深處帶,一邊和林鴉鴉攀談。
林鴉鴉一驚,還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序老……除了天天體罰我,也沒教我什麼。”林鴉鴉故意用一種抱怨、嫌棄的語氣,糊弄段甜,迷惑對方。
段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那就是訓練毅力吧?看來序老還沒對你下功夫,體測這些是最基本的,看來你身體素質壓根沒達標呢。”
段甜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序老親自教林鴉鴉理論的時候,她就從窗外,看見了那些體測的人。她那時還疑惑,為什麼自己很少體測呢。
原來隻是最基本的。
“你怎麼會知道那裡的事情?”林鴉鴉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林鴉鴉的確有這個疑問,因為段甜屬於被淘汰的人,卻對那座大山這麼了解,實在不應該。
尤其那座大山,對外界來說滿是秘密。段甜做為一個外人,不應該知道。
段甜笑了一下:“自古權錢不分家,我家是財閥大家族,給上麵捐點錢,我就有很多接觸軍機的機會,可以圓我的軍旅夢,每次我都能知道很多新的東西呢。”
她的話是那麼平淡,這不禁讓林鴉鴉後脊發涼,錢能推翻權嗎?這是一個讓人害怕的問題。
送錢就能知道軍機,那如果有錢人裡出了叛徒,軍機不就泄露給了敵人嗎?
段甜看出了林鴉鴉的害怕,她說:“你想多了,我接觸到的隻是特彆淺表的東西,真要入內部的話,光有錢可不行,得憑自己能力選上。就像我對那座大山,隻知道個大概,卻無論如何無法得知,裡麵真正的訓練,是什麼樣子。”
這麼一說,林鴉鴉就頓悟了。
原來段甜自以為對內部很了解,這才對她那些手段很有自信。殊不知,在林鴉鴉麵前,那些操作已經是小兒科了。
以段甜的頭腦,她本該能猜到林鴉鴉現在的水平。可由於她的自負,又讓她由心的不願意承認那一層可能。
“那你家可真有錢。”林鴉鴉感歎了句。
段甜逮到機會就畫大餅:“等你傍上那個真礦二代,馬上你也這麼有錢。”
林鴉鴉其實很疑惑,段甜為什麼一直很篤定自己是個需要傍大款的窮光蛋……
“段甜,你能不能彆總用那個字眼,什麼叫'傍'?我也不窮,就算窮,我也不需要‘傍’彆人啊……”
段甜隻以為,林鴉鴉是自尊心受到打擊而已。“好好好,不說'傍',說'約',行了吧?不過你在那座大山真沒學到什麼嗎?”
看來段甜心裡還是存了一絲警惕。
為了讓她放心,林鴉鴉用很懶散的語氣說:“唉呀,天天摸魚罷了,一點都不好玩,度日如年呐……”
段甜一陣竊喜,“看來你是憋壞了,也是,要我在那座大山關了半年的話,我也要瘋。”
林鴉鴉“嘿嘿”了兩聲,一副憨憨的樣子。
林鴉鴉假裝被什麼東西絆倒,往段甜身上靠去,“啊呀……呼……疼死我了……”
“嘶……”林鴉鴉不是真摔,倒在段甜身上,卻讓段甜猝不及防,來了個真摔。段甜扭的腳脖子都疼,忍不住吟了一聲。
“啊,你沒事吧……”就在段甜因吃疼而降低警惕的瞬間,林鴉鴉的手快速往段甜兜裡一摸。沾染了兩種藥粉的手指,往段甜胳膊上摸去。
段甜沒發現林鴉鴉的小動作,她借著林鴉鴉的力,扶上林鴉鴉伸過來的手臂,讓自己重新站起來。
“這摔得……好疼……”段甜咬著牙,死死忍住,才沒有發火。
為了計劃得逞,她忍了!
段甜被扶著走了幾步路,漸漸感覺到不對,她朝林鴉鴉看去,見林鴉鴉還是那麼清醒。
段甜目光裡帶上幾分探究。
林鴉鴉的餘光,敏銳的捕捉到段甜的窺視。
林鴉鴉的腦袋,飛速運轉。驀然想起,段甜在自己身上也“塗”了藥粉,自己的藥效還沒“發作”呢……
確實有點奇怪……
“啊呀呀呀,暈,暈……”林鴉鴉身上忽然“軟弱無力”,軟趴趴的往段甜身上靠。
段甜本就腳脖子扭了,還被林鴉鴉這麼靠,一下子支撐不住,再次摔倒在地。
“你離我遠些!彆把藥……”
彆把藥粉蹭我身上了。
後半截話,段甜吞了回去。
段甜後知後覺的,感到身體乏力,前胸發熱,下肢酸軟。
荊棘叢把段甜的衣衫都勾破了些,段甜卻顧不上整理衣著。
她熱的、躁得,直往下扒自己的衣服。
看著她把自己的衣服剝個不停,林鴉鴉眼含嘲弄的站起身。
她不會對段甜心軟,哪怕一絲,她也不容許自己有。
如果不是她反將一軍,此刻這副不堪姿態的就會是自己,而非段甜這個始作俑者。
林鴉鴉把段甜抗到了鄔漆那裡,又把段甜兜裡的粉末摸了些到鄔漆舌尖。
鄔漆舌尖的藥效,幾乎是一秒內發作。這片叢林馬上就一片靡靡之音,一股酸臭的體液味兒。
兩個交織在一塊兒的白花花身體,滾在這段甜為林鴉鴉精心挑選的好場地。
天為被、地為床,倒是舒適。
許是藥效的原因,這兩人聲音格外高昂,絲毫沒有像其他小情侶那麼收斂,也很快引來了巡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