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藏匿(1 / 2)

門口傳來“劈裡啪啦”的拍門聲,林鴉鴉條件反射的跳窗逃走。就在她跳窗的後一秒,酒局的門被從外撞開。

幸好這是二樓,下麵是軟軟的草坪。摔在地上之前,保護住了關鍵部位,除了有些疼,還是可以忍受。

林鴉鴉緩了口氣,從地上爬起,入眼是一雙穿著球鞋的腳。

看見是鶴蘭,林鴉鴉瞳孔縮了一下,有些驚慌:“你……怎麼在這兒?”

鶴蘭二話不說,把她扶起來。

“我就知道是你。”鶴蘭好像知道林鴉鴉剛才的經曆似的。他寡淡的樣子,什麼也沒說,拉起林鴉鴉,就帶她逃離了這個地方。

是夜,一樁古樸隱蔽的山莊,這裡寂靜而恬淡,鶴蘭帶著林鴉鴉住進了這裡。

“明天天亮前,我會帶你回學校。”

鶴蘭安頓好林鴉鴉,就要走。

林鴉鴉握住他的胳膊。“鶴蘭學長,發生了什麼?”

鶴蘭笑了一下,“你經曆了什麼,你自己,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看清他的眼神,她悟了。林鴉鴉扯了一下他的手,“好啦,彆生氣了,還在為我之前說的話生氣呢?除了你,我身邊還有誰了解我?”

最後一句話,成功哄到了鶴蘭。鶴蘭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了下,“剛剛闖進去的警察,是鄔漆安排的好戲。他讓人掐點報警,謊稱那個酒局裡有雞女,同時也安排了小報記者,在這周圍等警察來,再尾隨警察,記錄他們的掃黃過程。”

“嗬。”林鴉鴉不禁冷笑一聲,“在他做的這場局裡,到時候被抓的雞女就會是我。他是想讓我,沾上比段甜更不堪的汙點。”

鶴蘭:“這附近警局有什麼動向,都有人隨時提供給我一手消息,所以,我也是在警局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才知道酒局那的事情。”

林鴉鴉靜靜的聽他說。

“剛開始還沒太在意,是有警局的線人,說這次報案像是有預謀,連記者都在蹲點。嗯……好吧,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沒太放心上。”

鶴蘭說:“還是線人察覺不對勁了,抓了一個記者逼問了幾句,那記者就招了。說是前不久,進去了一個穿著新春學院校服的女生,問特征的話,就是說,長得奇醜。

“新春學院嘛,因為我最近就在這裡辦案子,警局線人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我一聽他的描述,那醜女生不就很可能是你嗎?我就跟他們說,我要跟來看看。”

林鴉鴉抿了抿唇:“下次能不能用好點的詞語形容我。”

鶴蘭玩笑般的一笑:“那可不行,事實就是這樣,還是得用事實說話。”

林鴉鴉沉默了。她想到了目前的處境,問:“你都那麼快就找到了我的位置,那警察會不會也……”

“我來找你,隻是我個人的行動。警察他們辦事,還是走正常路線。他們破門而入那會兒,應該會看到不好的畫麵吧?”

他用一種了然的目光,看著林鴉鴉。

林鴉鴉點了點頭:“我確實沒有善了。既然鄔漆都想讓我背個'雞女'的鍋了,那我還對他手軟乾什麼呢?我給他們一人吃了一片'醉生夢死的藥片',他們上演'兄弟情'呢。”

她這麼平靜的語氣,說著這麼殘忍的話。這麼露骨,又這麼色色。

鶴蘭的眼睛,不由瞪大了些,透露出他的震驚。

“我以為最多就是警察會撲個空。鄔漆他們最嚴重也就被胖揍一頓,或者是其他女人,被當成'雞女'。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直接讓他們……他們都是男的啊……他們清醒之後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嗬嗬,如果我毫無準備的,被輪番侮辱之後,又被當眾誤認為是雞女,我怕是要現場跳樓。他們何曾給我留後路?對肇事者的仁慈,就是對其他更多受害者的不公!”

林鴉鴉說的這麼義正言辭,鶴蘭都有一瞬間被她洗腦了。

可是,冷靜下來想想,鶴蘭還是不能認可林鴉鴉的作風。

“唉……”他歎了聲,“鴉鴉……真希望你以後還有的改,不然……太可惜了。”

被鶴蘭這麼說,她忽然一股怒火上湧,不被理解的心情猶如爆發的火山,她委屈的心之淚水,就像白素貞淹沒雷峰塔的那場洪水一樣,水漫金山!

“彆用這種眼神看我。”鶴蘭這次沒有慣著她,很現實的跟她講:“你知道為什麼刑法,有‘緩刑’和‘有期徒刑’嗎?為什麼監獄的罪犯,有減免刑罰的機會嗎?這一切都是給犯錯的人,一個彌補、改過的機會。人都會犯錯,而你這樣,彆人一犯錯,你就一棒子打死,悔過的機會都沒有給。鴉鴉,受害人很明白彆人哪裡做錯了。可施暴者並不理解自己何錯之有。”

林鴉鴉沉默了,她似乎能夠明白鶴蘭所說的那層境界了。可她並不想那樣做。

“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這是不管他知不知道錯在何處,都得付出的。”林鴉鴉的聲音稍平靜了些。

鶴蘭隻是覺得林鴉鴉做的太絕了,用惡人作惡的方式懲罰惡人,那受害者和惡人還有區彆嗎?

他是讚同讓做錯事的人受到處罰,可他覺得,在彆人沒有實在侵害自己以前,淺罰即可,主要還是讓彆人明白自己的過錯。

鶴蘭的電話響了,他去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開了免提,林鴉鴉也能聽見。

“鶴蘭,你去哪了?你不是說,要跟著我們來查嗎?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線索沒跟我們說?”

“能有什麼線索?我連現場都和沒看見,你見了現場,倒是跟我說說看見了什麼?”鶴蘭瞥了林鴉鴉一眼。

“現場……咳咳,混亂,除了混亂,沒彆的好說的。”電話那頭的人也很不好意思提起。

難道說看見了一堆男人搞基,還是np?他都懷疑是不是記者看錯了,穿新春學院校服的明明是男的!哪有女人?

“鶴蘭,要不要從新春學院排查一下?看哪個女生不在學校,那不在的就很可能是逃掉的那個女人。”

最後那句話,讓林鴉鴉心頭顫了一下。

鶴蘭斬釘截鐵的說:“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新春學院也有走讀生,誰不在學校,這誰說的清楚?”

“也對,走讀生……是不好搞,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就先這樣吧!你們不能聽信當事人的一麵之詞,一定要查查,他們有沒有案底。”鶴蘭如是說。

電話另一頭的人,很是信服鶴蘭的話。讚同道:“言之有理,我這就查。”

電話掛斷,林鴉鴉還望著鶴蘭。心想,這人的話語權還不低。

鶴蘭笑了一下:“我在序老那裡,其實有很久了。但是由於我以前犯過一次錯誤,序老將我趕下山。那年你們清零營選拔的時候,序老也給了我一次回到他那的機會。我抓住了,所以……”

“所以這半年,你也在序老那裡訓練。我猜,和慕生在一起吧?”慕生這個名字,很久沒從嘴裡念出來了,這會兒,竟是有些拗口。

林鴉鴉問著鶴蘭的情況,何嘗不是借機打探慕生的事情呢?

潛移默化間,她很想得知慕生的情況。

鶴蘭點了點頭:“你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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