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勞不著你費神，”他麵上的雀躍都被她的話衝淡。他恢複了那份冷漠，“組織不會管我們這個。況且，我和段甜過不去，完全是不想讓段甜跟豪門結婚。對，我想要段家敗落，僅此而已。”
林鴉鴉發覺，鶴蘭對段甜下手格外狠。
不知他是一向如此行事，還是隻針對段甜？
林鴉鴉在車上順道給蘇夯打了電話，想問他具體樓棟和門牌號。
掛斷電話後，她有些複雜的看向鶴蘭。
“怎麼了？”鶴蘭仿佛已經猜到，卻還是問她。
“他們已經遇到了。”林鴉鴉說，“不過蘇夯沒答應段甜。”
“她讓蘇夯乾什麼？”鶴蘭眼眸裡儘是思量。
“讓他遞個口信，她想讓她爸救救她。”
“嗬，蠢貨。”鶴蘭毫不留情的罵道。他嘴角滿是冷意，“這個'間歇性發瘋'的毛病，我就知道有問題。”
“你說她裝瘋？”
“有這個可能。”
林鴉鴉忽然之間明白了一件事——鶴蘭沒有她想的那麼正義、善良，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他連自己也懷疑，他信的隻有不破不立的真相。
林鴉鴉突然記起她印象中頭一次碰見鶴蘭時，他就是那麼咄咄逼人的形象。
這或許，也是他本性……
林鴉鴉的內心更冷了些，她不覺得鶴蘭有錯，她甚至覺得本就該是這樣。就連她自己也該無情些。她也該疏遠所有的人，利用唾手可得的東西，隻為了給自己想要的東西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