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鴉鴉恍然,照之前那趨勢,和拋開段甜身上的前塵往事不講,當時與段甜最不對付的,就是林鴉鴉了。
那麼推算下去,段甜最想整蠱的,不就是自己麼?
一想到這個答案,林鴉鴉看鶴蘭的眼神都變了。
她恍然的麵容,如同冰川雪化,暖陽漸起。
他的睫毛顫了一下,位於林鴉鴉背麵的那側臉龐,勾動了一下嘴角。
他受不了林鴉鴉那麼專注而溫情的看著他。
她那雙水靈的眼睛,就像是精靈施了魔法,直教人往心底裡勾。
他本能想掩飾心底真實的情緒。以至於,林鴉鴉能看到的、他的另一側臉,依舊是麵無表情,甚至冷凝得有些起霜。
傲嬌的鶴蘭用低沉的聲音,掩飾心裡的小九九。他說:“段甜愛壓榨人的事,我不是一點都不知道。隻是非親非故,一直懶得管她。現下既然我有這個閒心,當然不能讓她繼續仗勢欺啦。”
“再說。”鶴蘭說,“她欺負的人,何止一個兩個啊。我壓著段甜,不僅是幫以前被欺負的人出氣,也是讓其他人免於遭殃啊。”
一條亮條,都和自己的遭遇對上了。
前者,“以前被欺負的人”就包括林鴉鴉,清零營她就想讓她毀容。後者,“其他人免於遭殃”——如果段甜還是自由的,林鴉鴉少不了要跟段甜鬥法。
林鴉鴉輕笑了下,雖然心裡已經想的無比透徹,但也沒挑破。鶴蘭這份好意她收下了。
不管鶴蘭有心幫她,還是無意如此,她都交定這個朋友了。